曹正玄怕了。
他是真的怕了。
“步青甲,你不能殺我!”恐懼害怕的曹正玄,把劍一合,退後幾步,很是驚懼於步青甲。
步青甲冷笑,“你都要來殺我了,我何以不能殺你?怎滴,難道正如我說中了一樣,你與姜滄前輩還真有血緣關係?”
遠處大樹上的姜滄,臉更綠了。
“我乃出自塗山,你如真要是殺了我,你將會遭到無盡的追殺,直到你方死為止。”曹正玄害怕,但這話說得實在夠硬氣。
硬氣到步青甲愣愣的看著他,實在不解塗山到底有著何種實力,能夠追殺到自己死為止,“塗山到底是何門派,江湖上的頂級門派?”
“你不知道我塗山?”曹正玄不明白,一個江湖人怎會不知道塗山。
步青甲一臉很正經的樣子,“不知道塗山犯了法不成?還是犯了江湖上的規矩,你說的塗山好像必須是個人就得知道一樣。我還真就不知道塗山。曹正玄,你到是給我說說,塗山如何?還有你剛才所說的,為何江湖人一定就知道什麼什麼鐵拳開山,八堂過路,上合手劍,可敵一千的。要是說得我高興了,我或許會放你一馬。”
曹正玄更是不懂了。
自己受兄長之意,前來殺一個官員。
而這個官員卻是一個江湖人。
身為江湖人,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塗山派,甚至連‘鐵拳開山,八堂過路,上合手劍,可敵一千’這樣的江湖傳聞都不知道,這哪裡是一個江湖人。
自己受了步青甲一劍。
外傷並不是他的擔心。
那一劍,所擊傷他的,不只是外傷,內傷比他的外傷更重。
如步青甲真要殺他,他怕是撐不了三個回合,就得被自己所殺的目標斃在當下。
思量再三。
曹正玄看著步青甲,沉聲問道:“你說的可當真。”
“真不真,那得看你說的夠不夠讓我放你一馬了。況且,你可是來要我的命的。”步青甲看了看手中的竹條,臉上笑著說道。
曹正玄知道,步青甲是一個江湖小白。
就步青甲所表現出來的樣子,還有所說的話,即便武藝身手比自己要強,可對於江湖之上的事情,卻是如一張白紙一般。
說來也是。
步青甲去年底前,拜鬼玄子為師始,雖說說過一些關於鬼玄子他自己行走江湖的一兩件事情,但那也是幾十年前的江湖。
鬼玄子在京城的刑部大牢裡都待了三十年了。
三十年,江湖會變成什麼樣子,誰又知道呢。
再者,鬼玄子也好,還是姜滄他們也罷,均從未與步青甲說過江湖之上的門派之事。
為此。
步青甲不就是一個江湖小白嘛。
好不容易遇到一個江湖中人,哪怕對方是要自己小命的人,步青甲可不就想要從他曹正玄的嘴中,知道關於江湖之上的事情嘛。
曹正玄又是思量不停,最後心下做了一個決定,賭一賭道:“步青甲,我雖是受我大哥的意,前來找你麻煩,但卻並非想要殺你,只是想讓你終止糾查我大哥罷了。況且,我身為一個江湖中人,自然知道江湖規矩,絕不會殺一個普通人。在我來之前,我也只是想教訓教訓你而已。”
“呵呵,你說的比唱的好聽。”步青甲冷笑。
曹正玄不管步青甲信與不信,接著道:“江湖規矩,江湖中人不可對普通人動手,否則,傳了出去,必將遭到姑媱派的追殺。想來,你必是不知道姑媱派吧。”
步青甲聽得感興趣了,搖頭。
“江湖之上的門派雖眾多,但姑媱派卻是一個另類,而且強大無比。”曹正玄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