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省一眾官吏面面相覷,臉上的驚恐狀,讓步青甲笑了。
步青甲為何要亮明自己的身份。
說來,正是周克所說的那位走馬承受公事。
今年,江南省的這位走馬承受公事,已經不是去年的那位了。
諸省的走馬承受公事,每兩年一換,而今年,江南省的這位走馬承受公事,在年前就已是更換了。
在步青甲回鄉之前,李仲曾與他細說過此人。
今年調任江南省的這位走馬承受公事,姓萬,名飛,曾在御史臺任職。
據李仲說,萬飛此人秉性正直,眼裡最是容不得沙子。
而且,萬飛此人油鹽不進,任是你是誰,他都敢直言頂撞,更是敢當朝狀告。
有著這麼一人來這江南省任走馬承受公事,步青甲說來本是高興的。
可高興歸高興,可就自己在青州所行之事,如果不亮明身份,被萬飛知道了,自己可就真要被他當朝告一狀了。
被告,步青甲說來也不怕。
但據李仲言,萬飛乃是趙柘一心想要培養的人。
即然是自己人,步青甲怎麼著也得給對方一個面子,而不能自己人打起自己人來。
江南省官場如此混亂,趙柘把這麼一位調到江南省來,從此事一看,就能看出來,趙柘這是早就有心要動一動江南省了。
一眾江南省的官吏面面相覷之時。
步青甲把聖旨一收,向著袁術一揮手,“袁指揮使,剛才本官所說的話,你可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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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步大人,下官明白。”袁術抱拳一拱。
隨之,向著一屬下揮了揮手。
其屬下立馬領命,帶著兩都禁軍離了去,去往州大獄方向去了。
周克看著禁軍去了,心中暗道一聲不好,立馬向著古毅使了使眼色。
古毅有些無奈的回了一道眼神過去,又看了看提倉使劉德勝。
最後。
又看向身後不遠處的曹正衝。
此時的曹正衝,臉色變得陰沉之極,一直冷冷的盯著步青甲,好似要把步青甲給當場滅了。
哪怕就是步青甲把聖旨亮了出來之後,曹正衝的臉色也變有任何的變化。
用眼神詢問過後的古毅,又改變了策略,向著步青甲拱了拱手,“步舍人即然是奉旨到我江南,我江南省必當履行陛下的旨意。如步舍人有任何差遣,還請步舍人直接發話。剛才下官觀之,發現步舍人所領的禁軍不少,這吃食必是困難。而步舍人肯定忙於公務,無暇照顧一眾禁軍。不如,一眾禁軍的吃食居所,就由我等安排。”
這臉變得,實在讓步青甲無法看了。
剛才還針鋒相對的,轉眼之間,就要提供吃食,提供居所了。
“不必了,他們的吃食自有朝廷供給,哪怕朝廷供給不及時,本官還不至於窮到連他們的飯都供不起。”步青甲拒絕。
依著以往來論。
京官奉旨到他處之時,所有人的吃喝拉撒,皆有本地負責供給。
甚至,在走之時,本地官員還會送請。
但就當下的這種情況,步青甲可不敢讓禁軍吃他們的任何東西,哪怕就是水都不敢喝。
去年之時。
他們都敢僱兇殺人,甚至最後連禁軍都被殺了不少,就連欽差御史都差點死在他們所僱的匪賊手上,步青甲又怎麼可能會相信他們。
這些人膽大到什麼事情都敢做,哪怕就是殺了步青甲這個朝中大臣這種事情,他們也不是幹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