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歸鄉養老,足以讓曹兇明白,眼前的這個表妹,已經不再為他說話了。
一個念故鄉,一個念權。
可曹兇依然有些不甘心,“太皇太后說的是。可陛下年歲尚幼,而老臣受先帝之託,不敢下仕啊。”
“你啊,太貪念手中之權。依哀家看啊,柘兒長大了,他也有自己的想法。你在朝中總與他唱反調,柘兒必然是不高興的。至於北狄、西夷,是和是戰,你就別插手了,讓柘兒去處置吧。而柘兒的那個所謂的昔日好友,哀家雖未一見,但哀家甚是喜歡他的詩詞。”鄭太后說完,打了一個哈欠。
曹兇不得已,只能起身,“太皇太后即然睏倦了,那老臣告退。”
曹兇不得不走。
自己表妹的話說得如此透徹,他又哪裡不懂。
某殿中。
被留下的步青甲,正被趙柘問話呢。
“西南之事,你覺得朕該如何應對?”趙柘只言不提朝堂上剛剛發生的。
步青甲搖了搖頭,“回陛下,關於西南之事,我到是建議由當地處置。畢竟,西邊出現匪賊,而且還是羅殿人,更是為了囚犯,這裡頭必是有大問題。剛才袁指揮使也說了,並未查出任何囚犯與羅殿有關聯。我懷疑,是不是羅殿見北狄、西夷兩國欲對我朝發動戰事,而趁機亂我西南?”
“有這種可能。那你認為,西南諸州有能力處置此事?”趙柘認同。
步青甲無奈的笑了笑,“陛下,我今日才被你授了官。雖我去過西南,可也不瞭解我皇朝西南的具體境況啊。這事,我到是覺得,陛下你可以交給喬樞密使去處置,他一定有法子搞定的。況且,西南出現數千匪賊,這事不理該歸樞密院處置嗎?”
“唉!喬卓,此人現在實在難看透。此事,目前只有朕,李仲,以及你和他知道。”趙柘揉了揉腦袋。
步青甲看了看站在一邊,只回應趙柘的問話的表哥袁術,無奈道:“陛下,這事不能瞞下來的。如此大事,朝中大臣必然是要知曉才行。況且,如所有事情都讓陛下你去操心,要他們做何?吃飯拉粑粑嗎!”
“是極,是極。是朕鑽了牛角了。”趙柘被步青甲一語點通。
步青甲心中感懷,突然躬身一禮,“陛下,臣有事相請,還望陛下答應。”
“何事?難道是宅院的事?這事我已經交待下去了。應該就在這幾日。”趙柘看向步青甲。
步青甲輕輕的搖了搖頭,“陛下,臣想請辭回鄉一趟。”
“回鄉?你這才剛授了職事,怎能回鄉。”趙柘詫異。
步青甲作揖道:“當初,臣因為身陷科場舞弊陷害,被馮丕從家中帶離,成了當地的笑話。雖臣現在已經得了陛下的昭雪,而且還被陛下看重受了官職。但此事卻是給臣,以及給臣的爹孃小妹帶去了無盡的痛苦。所以,臣想請辭回鄉一趟,好給自己正正名。同時,也想送我爹孃回鄉。”
“嗯,這事容朕考慮考慮。好了,你與袁術先去吧。”趙柘沒答應。
步青甲只得躬身告退。
袁術後知後覺,行了禮退出殿。
出得宮來。
步青甲看向袁術,“表哥,一會還請你跟我回家一趟,見一見我娘。到時候,如陛下準了我的請辭,你也適時請個長假,與我一道回鄉。”
“好,我正想著該去見一見姑母呢。”袁術狠狠的點了點頭。
袁術身上的傷雖未好。
但有衣裳蓋住,到也不怕陳淑一見之下又哭天抹淚的了。
況且。
步青甲到現在依然還有些懷疑這件事情的可能性。
只有得到確認了,這表哥喊得才正當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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