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
就連吳仲元,以及跟在他身邊的小碗兒,也流起了淚來。
至於吳倩,好似又回到了之前,一點反應都未有。
也許是心死了,也許是哀莫了。
步青甲也不再寬慰。
他知道,吳倩這種情況,如果她自己想不通,走不出來,那她就一直走不出來,只會陷在她的世界裡。
任是別人的勸說也好,還是勸導也罷,終是無果的。
五識關閉之人,任是你把嘴說破了,人家都不帶回一句的,這樣的情況,步青甲自然也不會多嘴。
步青甲出了客棧,順帶把吳仲遠叫了出來,“仲遠,最近看好你姐姐,還有小碗兒。京城柺子多,可別讓人把小碗兒擄走了。”
“先生,學生記住了。”仲遠雖小,但經家中事變之後,變得越來越是膽大細心,也越是沒有在林州那般的小少爺情形了。
步青甲摸了摸他的小腦袋,“無事的時候,在房中多看些書。如有什麼事,差客棧的夥計來通知我。”
“是,先生。”仲遠應下。
步青甲嘆息了一口氣,轉身離了去。
自己該做的,已經做了。
不該做的,也做了。
吳家最終如何,皆得看天意。
回了家,舒了氣,鬆了心,步青甲又開始練氣習劍。
進入四中旬。
步四通開始早出晚歸的。
陳淑雖未如步四通一般早出晚歸的,但每日裡卻是總喜歡站在院門口向著外面張望。
好似在等步四通歸家,又好似在期盼著什麼一樣。
步青甲其實也知道,自己父親每日出去,定是去貢院那邊聽訊息去了。
而自己母親怕也是在期望喜報傳來。
四月十三。
這一日,步青甲帶著小蘭兒,去醫館檢查手肘情況。
對於兩日後放榜,步青甲一點都不關心。
天遂人願那是老天庇佑。
可天遂人願並非步青甲所想,畢竟,人做的事情,無論從任何方面來講,都是帶著私心或者主觀意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