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坐在寶座上的趙柘,見自己好不容易扶上位的彭鬥倒了戈,心中的憤慨,在這一刻全部爆發了出來。
巡望了一眼一眾朝臣們後,趙柘緩緩起了身,冷喝道:“怎麼,朕說的話,下的旨,在你們眼中,他只是一句廢話嗎!”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
趙柘憤怒了。
而側殿中一直候著的步青甲,一直靜靜的聽著議事殿中的聲音。
對於朝堂之上的兇險爭鬥,步青甲的眉頭那是一時皺,一時舒。
‘嘶,這朝堂爭鬥,還真夠兇狠。有挑戰,刺激啊!’
‘算了算了,玩心思,玩詭謀,我怕是玩不過他們。看來,趙柘還得需要一個強有力,且能震得住場的幫手才行,要不然,在這朝堂上混,骨頭都能被他們啃得渣都沒有。’
朝堂兇險,步青甲已是深有體會了。
思來想去。
步青甲向著一內侍拱了拱手,“中貴人,能麻煩你給我弄點紙墨來嗎?”
內侍二話不說,就給步青甲弄了紙墨來。
寫了幾句話,摺好之後,交由那內侍,“麻煩中貴人把這張紙呈給陛下。”
內侍雖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依著步青甲的話去了。
此時。
朝堂上有些顯亂象。
趙柘的冷喝,並沒有把一眾反對他的朝官給震懾住,而且有愈演愈烈的跡像。
你一句陛下三思。
他一句陛下三思的。
趙柘此時有些後悔了,後悔不該心狠發剛才所說的那番話了。
就在此時。
內侍來到趙柘身邊,把步青甲傳由他的紙遞了過去,輕聲道:“陛下,這是步公子讓奴婢呈給陛下的。”
趙柘接過,折開後一看,眉頭舒了。
紙上,字雖不多,但只要趙柘一看,卻是能解他趙柘當下之困。
‘太子侍講戴立欺君,乃大罪,理該殺頭。虧禮廢節,謂之不敬,理該懲治。我朝歷來奉皇權至上,皇帝威信,不容他人踐踏!’
很簡單的一句話。
但有道是,入局者迷,旁觀者清。
趙柘他們深陷其中,一直擔心一眾朝官們會如何如何,根本不敢大刀闊斧般的懲治這些朝官們。
就連趙柘想抄一個有著欺君之罪的太子侍講的家,都受到如此多的朝官們的反對,可見這些朝官們,打心底裡起,根本就沒有把趙柘當一個皇帝來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