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侍講,侍讀,正七品官職。
正常來講,登進士及第者,即便是狀元,如非戰亂或者特殊時期,其授予的官職都不高,可以說僅僅只是芝麻官。
不過,非進士及第者,登不了堂,入不了室,做不到位極人臣之位。
而那位太子侍講戴立,僅僅用了兩三年,就坐到了正七品的太子侍講,要麼被皇帝看中,要麼其背後有人推他上位。
太子侍講,或者侍讀。
此官職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其乃是給太子講授經史,督促太子讀書的。
太子是何人?那可是皇朝儲君。
在未來,太子登基之後,曾經的太子侍講,那可就是皇帝的近臣,更是皇帝的半個先生。
甚至。
如太子侍講是一個有心計之人,早年就開始給太子灌輸一些他的理念,那後果難以想像。
一個拋妻棄女的人,成了太子的侍講。
此人,如果說是一個好人,那這天底之下,就沒有好人二字了。
步青甲有些不好開口。
畢竟,這事非他之事,而是自己學生姐姐的事情。
心中思量後,回道:“也沒什麼大事。聽說,那位戴侍講也是江南省人,而且聽聞他學富五車,所以想討教一二。”
“步青甲,你來我府上,只是為了問一個侍講?老夫覺得你肯定是有事,而且此事還關係到那位侍講。前幾日,陛下還曾與老夫說過,你不善於說謊。說吧,為了何事。”李仲很是懷疑。
步青甲確實不善於說謊。
但眼下,這謊他還就得說編下去。
官場之上,要是不善於說謊,老是直來直去的,吃苦頭的必定是自己。
步青甲早已意識到自己的薄弱點。
掩去心中的尷尬,擠出笑臉,“李大人,陛下雖與小生幾度相遇,他又怎能徹底瞭解我呢。況且,說謊本就不是什麼好品性。今日,小生還確實是想向李大人你瞭解瞭解這位戴侍講,真沒別的事情。”
“即然如此,那老夫也就不多問了。”李仲依然懷疑。
不過。
李仲的懷疑,到也沒有再像之前那般的重了。
出了府後。
步青甲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東南方向,輕聲嘆道:“戴立,難怪你當年要拋妻棄女。攀上曹家之女,放在任何人身上,怕也會這般的選擇了。”
經李仲介紹。
戴立此人,當年中得二甲進士第一名,傳臚,也就是第四名。
後被陛下授了秘書省校書郎,從八品職。
而戴立原本就是寒門學子,又難得的考了一個二甲進士第一名,被趙柘看中,到也能理解。
可戴立此人卻是有著攀龍附鳳的心思。
為官之後,瞭解了朝中大致情況,開始攀附上了曹兇,成了曹兇的侄女婿。
而步青甲更是瞭解到。
曹兇的侄女正是江南省轉運使曹正衝的親妹妹。
如果李仲不說,步青甲說不定需要好長一段時間,才能瞭解到這裡面的內情。
戴立。
當初在吳家偏院之時,聽吳倩說出其名之後,第一反應就覺得此人名字取得讓人不得不浮想聯翩。
這要是立字換成笠,那可就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