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步青甲也瞭解到,皇朝的朝廷,說是皇帝說了算。
可實際並非如此。
至少,先帝就不能做到他說了算,而他的小兒子趙柘,也做不到他說了算。
皇朝三分權。
一左相,二右相,三樞密使。
在林州之時,步青甲曾聽李仲說過。
趙柘登基之後,費了不知道多少心思,才掌了些權。
而更是藉著北狄、西夷兩國對皇朝虎視眈眈之際,把原本並不掌兵的右相孫玄給派遣去邊境督軍。
原本。
趙柘是想派遣左相曹兇前去督軍的。
但考慮到朝堂需要穩定,只得選擇了右相孫玄。
雖說。
朝堂三分權。
但左相曹兇可以說掌了朝堂至少一半之權,要是把左相曹兇派往邊境督戰,這朝堂之上,必顯亂相。
步青甲笑了笑,向著李仲拱了拱手,“李大人所言,小生已感受到。朝堂諸事,目前還輪不到小生操心。況且,這不是有李大人你在嘛。當下,小生最想做的事情,乃是趕緊去找我爹孃和小妹。小生自入獄以來,小生的爹孃為了小生,也不知道吃了多少的苦頭。李大人,待得了空,小生再前往李大人的府上拜會。”
“好,那你自去。”李仲點了點頭。
步青甲行過禮後,往著馬車行去。
須臾。
馬車駛往西城。
馬車上,裝有步青甲從趙柘那裡弄來的糕點點心。
當然,也有步青甲認為是美酒的宮中御酒。
自然,也有步青甲厚著臉皮從趙柘那裡借得五百兩銀子。
還?
步青甲沒有想過。
難得能從皇朝皇帝手中弄得銀子出來,哪有還回去的道理。
以後自己還得替他賣命呢,這五百兩銀子,就當作是提前支付的微小利息了。
西城西街崇義巷,客來居客棧某丙字房內。
陳淑正一面縫著衣,一面看著自己的女兒抱著一個小布偶坐在床上自顧自的玩耍,臉上難得多了些笑容。
可這笑容沒掛住幾息,陳淑雙眼又開始含淚了。
小蘭兒發現異樣,呼哧呼哧的從床上爬了下來,走近自己母親的身邊,啊啊幾聲後,伸手拭去自己母親臉上的淚珠。
陳淑放下手中針線,抱著女兒,“我可憐的蘭兒,你怎就不能說話了呢。以後,要是娘不在了,你可怎麼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