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滿臉絡腮鬍的囚犯走近步青甲,蹲下身來,仔仔細細的打量了步青甲好半天,出聲道:“新來的,知道這裡的規矩嗎!”
“不知道。”步青甲看著眼前的這個滿臉絡腮的漢子,回應都冷到了極致。
步青甲心中清楚的很。
自己這一輩子,算是完了。
自己一家子要關係沒關係,要銀子沒銀子,想要疏通給自己找條活路,基本是無望的。
馮丕是知府,要人有人,要銀子有銀子,且能在這個時候,串通一大堆的官員,給自己定一個科場舞弊罪。
革了自己的秀才功名,更是革了自己的舉人功名。
落到這樣的人手中,必然是沒有活的希望了。
即然沒了希望,可步青甲依然不甘,不服。
自己的命一直被他人掌控,那這一世豈不白活?
命,就該自己掌控,哪怕在這樣的大獄之中。
面對同牢房的幾個所謂的獄友,自己這送進來不到一個時辰,人家就跑來問自己知不知道這裡的規矩,不知道無意,還是有意安排的。
步青甲眼中帶著殺意,回應的聲音,都冷到了極致。
那絡腮鬍漢子一聽步青甲的聲音,渾身打了一個寒顫,“這鬼天氣,啥時候變得這麼冷了。喂,即然你到了這裡,那就得守我們的規矩。把衣服脫下來給我,要不然,哼哼。”
“就憑你!還有你們幾個!”步青甲緩緩起了身,拳頭握得咯咯作響。
步青甲雖為書生,但打小練體。
論身體的強壯程度,步青甲或許並不是最好的,但三兩個普通人,到也是能應付的,更何況是這獄中囚犯。
絡腮鬍漢子瞧著步青甲應該是個讀書人,臉上放釋的大笑道:“喲,小雞仔,就你也配跟爺說這話,看來,爺非得教一教你怎麼做人了。”
在世人的眼中,讀書人的身體,一直都以文弱來說明書生的身體素質差。
可隨著那絡腮鬍漢子一動手。
他發現自己真的想錯了。
砰砰沒幾下。
他就已被眼前的小雞仔給揍得滿地找牙。
而步青甲,那是真的拳拳到肉,腿腿到骨,好似要把心中的不甘,心中的不服,全給發洩來一般。
絡腮鬍漢子被打連跪地求饒的機會都沒有,嘴角溢著血水,胸骨也被打斷了一根,至於手肘與腿膝更是被步青甲一腳給踩斷。
數聲的咔嚓聲,把原本虎視眈眈的另外四人,給嚇得退避三舍,退到了角落裡去,捲縮在一塊,恐懼的看著這個被新送進來的‘獄友’。
“規矩,永遠都是強大的人立的。你,連小雞仔都不是。”步青甲打完,又是給了一腳,冷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