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舉學事司,各省的教育機構,其設提學、學正、學錄、教諭、教授、訓導等官職。
提學官職最大,正七品,往下皆是九品,只不過有正、從之分罷了。
步青甲賞了十文錢給阿財,關上門繼續睡去。
這幾日裡以來。
訊息太多,多到步青甲都已經開始有些厭了。
步青甲最關心的,莫過於李仲是否還在林州,或者直接說,李仲死了還是活著。
李仲他雖奉的是皇帝聖旨,前來江南省主持鄉試。
但這一次,卻是動了太多人的利益了。
步青甲不得不擔心,李仲會不會被某些喪心病狂之徒給害了。
不過。
當步青甲聽阿財說林州城中來了不少的官兵的之後,步青甲反到是安心得很。
翰林學士可沒有調兵的權力。
在江南省,有權力調兵的,乃是那位江南省的安撫使古毅古大人,以及其他三司主官,只有他們四司共商之後,才有權調兵。
江南省的安撫使古毅,身兼林州知府一職。
這鄉試舞弊之事,步青甲雖沒有直接證據證明,他古毅也參與其中,但依著正常推斷的話,這江南省的各州府縣官員,怕是都插了手進來,成了一丘之貉。
童試或許並不重要,但鄉試卻是相當的重要。
畢竟,童試過了,也僅僅只是一介秀才,中不了舉人的話,最多也只能做個夫子罷了。
可如果過了鄉試一關,成了舉人,那麼就可以候補官職,哪怕只是一個小小的從九品,那也是官。
會試有沒有人動手腳,步青甲不知道。
可這鄉試有人動手腳之事,步青甲可以說,早在九年前就對鄉試舞弊之事痛深惡絕了。
要不然。
步青甲也不至於選擇離家遊歷九年之久。
好在他步青甲不用每三年參加一次歲考,以此保留他頭上的秀才功名。
一個案首,一個神童之名,就除去了他步青甲保留秀才功名的所有枷鎖。
又數日。
八月初五。
步青甲見了一位衙役。
衙役的到來,僅僅只是知會他,八月初八,步青甲需要提前趕到貢院,提前一天進入貢院參加鄉試。
並且,告誡步青甲,不得攜帶任何與鄉試無關之物進入貢院,否則以舞弊處置。
考場規矩,步青甲懂。
八月初八。
一大清早,步青甲好好洗漱了一番後,著上秀才服,整理又整理,檢查又檢查。
“步公子真乃是當世潘安,難怪就連那香春畫舫的大家柳如煙都傾慕於步公子了,如果換作我年輕之時,怕也要被步公子的俊秀給折服。”吳員外的妻子,雙眼緊盯著步青甲,臉上還透著些許的緋紅。
今日乃是步青甲參加鄉試之日。
吳員外率全家來給步青甲送行,其妻子陳氏,也是時隔多年之後,再一次的踏進了偏院,下人那更是全來齊了。
吳員外的妻子陳氏,別看已生有一女一兒,但卻保養得如小家碧玉一般,面板也是水潤光滑。
三十七八歲的年紀,透著一股少婦般的誘惑。
步青甲佯裝隨意,輕輕抬了抬手,“吳夫人妙讚了。步某也只不過是一介窮酸,可受不得吳夫人如此誇讚。”隨而轉向吳員外道:“步某感激員外你這些時日以來對步某的照顧,如步某中了舉,定當會好好考慮考慮,收員外之子為學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