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財,這酒我得敬你,要不然,你就是不給我面子。”傍晚時分,偏院之中,步青甲弄了一桌筵席。
在坐的,有吳員外,還有吳家管家吳能,以及下人阿財。
一說到這吳家管家吳能。
當時步青甲聽吳員外介紹之時,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再三確認之下後,才發現,是自己對這個世界的人取名字實在是沒適應過來。
吳能,真的是無能啊。
吳家的這個管家,聽阿財給他步青甲送飯之時,到是提過幾嘴。
吳能本不姓吳,而是姓陳,名陳能,乃是吳員外妻子的侄子。
當初。
吳員外與其妻子好些年沒有子嗣,其妻想著把自己侄子繼過來,當個從子養著,以便給他們二人養老送終。
女兒?
在當下這個社會,那是不可能成為繼承家業人選的。
當陳能來到吳家後,姓自然是要改的,畢竟成了別人家的從子了,不改,那可真說不過去。
如不是吳員外即無親兄弟,亦無堂兄弟,想要過繼個親侄子都沒有,只得聽從其妻的意見。
改了名的吳能,一開始到是安安份份的,可隨著年紀越來越大,而吳家又不差錢,吳能也開始跟著林州城中的青皮混在了一塊,狗屁倒灶的事情,也就隨之而來了。
吳員外夫妻二人到是想好好教育教育這個從子,可無數次的教育,打罵,皆是無果之後,吳員外夫妻二人只得嘆息了。
不過好在五六年前,吳員外的妻子突然有了身孕,這也讓吳員外夫妻二人看到了希望。
打吳員外有了兒子之後,就把吳能給降到了管家,也不再是他吳員外的從子了。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個變局,吳能到是安份了起來,數年來,到也像個管家的模樣,不曾有任何的逾越。
今日,乃是官司結案之日。
步青甲心念阿財因為自己之因,受了牢獄之災,自然弄上一桌筵席,為阿財洗去身上的黴運,同時也向阿財道個歉什麼的。
阿財見步青甲端著酒要敬他,哪敢老實的坐著,端起酒杯來,“小的可受不起步公子你敬酒。小的先乾為敬,步公子你隨意。”
“步公子,阿財也只是受了些驚嚇,並無大礙的,你也不必如此介懷。”坐在一旁的吳員外,對步青甲的這種作派,實在有些不敢苟同。
一個讀書人,給一個下人敬酒,這是絕無僅有的。
管家吳能附和。
步青甲卻是執意,喝完酒後道:“這事真怪我。要不是我讓阿財幫我跑腿送信,也就沒有這檔子事了,阿財也就不用蹲一夜大獄了。”
說完,步青甲起身,回了房。
片刻後,回到亭臺中,掏出一錠五兩的銀子出來,“阿財,因為我的事情,差點讓你遭了一頓板子,又蹲了一夜大獄,我實在有些過意不去。這錠銀子你拿著,就算是我步青甲給你的補償。”
“步公子,這可捨不得啊。”吳員外趕緊起身阻攔。
阿財雖眼饞銀子,可卻也明白,這錠銀子他真不能拿。
步青甲堅持,“有何不可!拿著,如果你不拿,我步青甲可真沒臉在這裡住下去,以後更是沒臉見你們了。”
吳員外見步青甲這麼說,只得向著阿財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