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供、五聽、刑訊,這是當下最為普遍的審案流程,也是大家所認同的,也是最為有效的。但同樣,也極為容易造成冤假錯案的審案方式。
畢竟。
這樣的審案方式,本就會隨著官員的主觀意識方向行進。
再者。
無任何證據之下,刑訊一上,假的成了真,真的成了假。
甚至。
如果遇上一個無良的官員,吃完被告吃原告,到最後,原告到是把自己給送進去了,而被告,反到是逍遙法外。
這樣的事情,不要說當下極為普遍的存在。
自古以來,官官相互。
有財有權好進門,無錢無勢路難行。
縣令一聲令下,說要上刑訊,差役拿了阿財與朱能,身為原告的步青甲,便有些無語了。
案子雖看似簡單,但真正的涉案人員,卻是有五人。
被告一方一是柳如煙,二是丫環小環,三是龜者朱能。
原告一方呢有兩人,一是步青甲,二就是阿財了。
阿財因為替步青甲送信,被牽涉其中,而且其更是主要涉案人員。
阿財說他親手把信送到了龜者朱能手中,而龜者朱能,卻是百般抵賴,甚至不懼縣令的威嚇。
縣令沒了法,所以這才想著以刑訊手段,來破這樁並不大的但又不小的案子,趕緊了結了此案。
事關秀才之事,縣令哪敢大意,他只想以最快的速度結案。
差役拿了阿財與朱能。
阿財被一拿,直接按在了地上,渾身打著顫,雙目望向步青甲,嘴裡喊著,“冤枉啊,大人,冤枉啊。”
反觀那龜者朱能,嘴裡也喊著冤枉,但神色卻是鎮定得很。
朱能個子雖矮,但體態肥胖,一頓板子對於他而言,還真沒看在眼中。
可阿財不行啊。
阿財瘦弱,這頓板子要是打下來,沒幾個月,怕是起不來床的。
一旁的吳員外,此時也望向步青甲,希望步青甲站出來替自己府上的下人求個情,免了這頓打。
甚至。
吳員外此時都願意拿出一百兩銀子出來,當作破財免災了,哪怕阿財只是他吳府的下人,他也願意。
皂隸拿著笞杖走將過來,兩人一組,舉起了笞杖,等待縣令發號施令。
縣令坐於高堂之上,拿起驚堂木,重重一啪,欲發話。
而此時,步青甲卻是站了出來,向著縣令拱了拱手,出聲阻止道:“縣令大人,雖此案涉及學生的名聲,但如需靠刑訊來了結此案的話,學生怕冤了其中一人。還請縣令大人手下留情。”
“步青甲,難道你有何法子,讓他們自認其罪。”驚堂木雖啪了,但話還未發,縣令到也沒覺得步青甲落了他的面子。
步青甲又是拱手,“縣令大人,此案看似簡單,但內裡也確實複雜。學生不才,到有一法可試。”
“是何法,你道來。”縣令一聽有法可破此案,當堂問道。
步青甲臉上有些為難,“回縣令大人,學生之法不便讓他們知曉,如縣令大人,以及諸位大人願聽學生之法,可否移步他處,容學生稟來。”
縣令看了看傍於左右的縣尉、縣丞、主簿等官員,數人眼色交流之後,紛紛起身。
縣令審案,這縣尉、縣丞、主簿官員,必當是陪審的。除非有人有急於辦理的公務,要不然,審案之時,他們必須作為陪審員出現在大堂之上。
一來,是為了監督縣令審案。
二來,是為了限制縣令濫用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