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我答應了麼?”蘇來臨冷笑,他從頭到尾都沒答應若是沉香輸了就把沉香歸入許記的名下,他答應麼了,他沒有。
果然、
要賴賬的怎麼可能會不賴帳。
“是啊,我們掌櫃的可沒答應,是你們說要比,我們就比的”沉香輸了,張東平的氣焰到底不比之前。
可能是覺得心虛,雙眼一直不敢看蘇來臨。
今天這事說到底是他惹回來的。
如果真把沉香歸入了許記名下,蘇來臨第一個不放過的必定是他。
所以,此時此刻,他只有隨蘇來臨緊咬其口,打死不認賬就對了。
“沒有答應麼?”顏西也不急“如果蘇掌櫃的沒有答應,你一開始就應該阻止這場比賽,你即然一開始沒有跳出來阻止,我就當你是同意的,還是你們一直認為,沉香必定會嬴,算盤打錯了吧”
他們打的什麼算盤路人皆知。
只不過盼來盼去盼來這樣一個結果,所以只有耍賴一條路可走。
耍賴,可能麼。
不太可能。
比起蘇來臨兩人難看的臉色,許文庭的心情簡直可以用激動來比喻。
哈哈,他許記嬴了。
嬴了,嬴了。
不管如何,保住了許記就好。
雙眼崇拜的看向顏西。
顏姑娘果真是深藏不露。
他現在也沒空去想顏姑娘用的一般的水是如何泡出不一樣的茶,他只知道不管沉香今天能不能夠納入許記的名下,他許記確確實實在蓮縣,在沉香酒樓的面前大顯身手了一把,看沉香以後還敢不敢來找他許記的麻煩。
“強詞奪理”沉香酒樓這些年來因為姐夫是縣令大人,緊帶著他在蓮縣也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何時受過這樣的的氣。
身子微微的輕顫,心中的怒火窩在心裡沒地方去。
“蘇掌櫃的,你又何必這樣,我們都知道你是蔣大人的小舅子,聽說蔣大人為官清正,在蓮縣百姓的心中很有口碑,我相信你作為蔣大人的小舅子應該不會拖蔣大人的後腿才是,聽說,蔣大人不日或許即將升遷,不知道有沒有這樣的事”她或許治不了你蘇來臨,但他也有害怕之人,那就是他的姐夫蔣忠誠。
此時此刻搬出蔣忠誠最合適不過。
蘇來臨滿腔的怒火在聽到顏西話的這一下,如同一盆冷水澆了下來。
這也解釋了剛剛外甥的態度。
是啊,姐夫的任期馬上就要滿,這個節骨眼上誰也不希望鬧出什麼事了,就怕有點風吹草動影響姐夫的前程。
這個店小二倒是個會來事的。
怪不得他能把外甥請來。
雙眼微垂。
不過眨眼的功夫,卻見蘇來臨換了一副臉孔。
“這是我們兩家酒樓之間的事情,可不關我姐夫什麼事,再說我姐夫從來不過問我的生意,儘管如此,我蘇某也並非不講誠信之人,你說的對,我一開始沒有反對,一直縱容著下人和你們開這個玩笑是我的不對,即然事先有賭局,那就按事先的來,沉香記入許記的名下,以後許常櫃的就是沉香的大東家,還請許掌櫃的手下留情,能給現在的這些夥計一口飯吃”口頭答應誰不會。
可不能留下別人貶斥姐夫和沉香酒樓的藉口。
暗地裡再找人除掉這些礙眼的人就是,沒必要在明面上鬧得如此不愉快。
蘇來臨這一翻話變得太快,不止許掌櫃的有些消化不了,就連門口的那些看客也都覺得不可思議。
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不成。
誰不知道蘇來臨出奇的難說話,還出奇的仗勢欺人,今天即然會答應的如此爽快,一張嘴便把他經營多年的沉香酒樓送了出去。
“那就多謝蘇掌櫃的了,雖然你不再是沉香的東家,但沉香酒樓還是隨時歡迎你回來坐坐”顏西可不管蘇來臨答應的是真心還是假意,他只要鬆口了就好。
至於他心裡想幹什麼,她沒興趣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