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戰中,拉傑夫的大腿被弩箭擦過,雖然有皮褲抵擋,還是留下一道血槽。戰馬也被洞穿,還好凌霄有匹多餘的馬留在後面可以替換。
相曇在拉傑夫本人的指點下幫他上『藥』包紮傷口,三保自行打坐入定恢復體力。
拉傑夫疼得呲牙咧嘴,嘴巴還不停,一邊抱怨相曇手法生澀,一邊提議:“我們還是別多停留,直接趕到嘉裕關過夜吧?反正八拔敵人已經對付完了。”
凌宵搖搖頭:“還是恢復一下再走,可能還有敵人。”
相曇奇道:“是八撥了呀,我來數數。鐵柺沙盜、扇子邪佛、寶劍瞎子、張仙本尊、洗澡女人、歌板叫化、花酒老韓、明教餘黨,正好八仙迎客!”
平崗問:“什麼洗澡女人?”
凌宵笑道:“這個待會兒再跟你說。問題就出在這張老仙本尊上,那些來搶花蟒攔我們路的人議定了八段,張仙可不應該算在裡面,這裡離大關還有些路,說不定還埋伏了一夥人,還是心為上。”
拉傑夫說:“有道理,我準備些止疼的『藥』,要真的打起來還要靠麻『藥』止住疼才用的出力氣。”
平嵐問:“什麼洗澡女人?”
三保在入定中忽然冷汗直冒,連忙醒來,聽到平嵐的問話,臉都白了,在背後朝其他三人拼命擺手。
凌霄道:“好了,是拉傑夫的事不要多問讓人尷尬了。”
平嵐這才住口,拉傑夫偷偷向三保做了個抹脖子的姿勢。
剛才一路狂奔衝上山峰殺散弩手,相曇和凌霄真氣消耗也頗大,趁這功夫也運功恢復了一會兒。
再次上路時,已是落霞滿天,秋黃的葉子在紅日餘暉下閃著光芒,山路上寂靜無人,只有五人的馬蹄聲迴響在石壁間。
經過一段一線天的山道時,頂上忽然群鳥驚飛,五人連忙抬頭,只見一張反著點點日光的大當頭罩下。
平嵐沖天而起,頂著大落在前方,其他人沒被罩住,她自己卻被裹住,一時掙脫不出。
與此同時,山道前後的石壁上垂下數條繩索,幾個黑衣蒙面的人影凌空『蕩』下,還沒落地,數般暗器已經向他們打來。
三保顧不得撥打暗器,仗著一口真氣運氣金鐘罩,閃電般撲向大,紅『毛』短刀在手,要去割開大救人。
可半空中突然伸出一根禪杖,凌空擋住了三保的去路,三保不得不落下身形,揮動降龍杖擋住禪杖。
這時前方落地的還有三人,各持利刃就向被困在中的平嵐刺去。
凌霄等三人也搶上來救助,可他們背後也順繩子下來了四個黑衣人,武功高強,向他們襲擊,不得不回身抵擋。
凌霄在中伸不開手抖開背後的霸王鎮妖槍,看三把利刃刺來,雙腳點地,像只陀螺般旋轉起來,身上的金絲『蕩』了起來,火花迸濺,將那三個黑衣人的兵刃卸開了力道。
這時三保等人且戰且退,拼著身上掛彩,一邊抵擋對手的攻擊,一邊移動,都圍到了平嵐身邊,擋住了還要尋機下手的三人。
凌霄、拉吉夫和相曇都將功夫發揮到十成,兵刃拳腳舞得水洩不通,三保這才抽出手來割開了平嵐身上的金絲,平嵐一個虎跳脫困而出,嘡啷脆響,霸王鎮妖槍持在手中。
這時他們才顧得上打量敵人。只見一共是八個黑衣人,面目都用黑巾裹著,只『露』出一雙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