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保被一箭『射』中了後背,本來肋下就帶傷,一運力氣就疼痛難忍,他明白再打下去討不了好,無奈也不回馬了,直接催馬逃離戰場。
那首領本指派了幾人攔在三保的去路上,奈何沒想到三保馬如此神駿,那些人還沒來及合圍,三保已經衝了過去。
首領看三保去的方向正是恩克汗的王廷,叫聲不好,只得回師去向大軍報告。
三保點『穴』止血,又奔出半日,遠遠的看見前方平原上在太陽下閃閃發光的王帳金頂。
這時從營區裡奔出一隊哨兵,喝問三保有何來意。
三保想了想,說:“我是親軍總教頭東方大師的舊交,有事來找他。”
那隊哨兵派了一人回去請東方端,其他人盯著三保。
不一會兒,東方端快馬從營地中出來,老遠就叫:“胡老弟,你可算回來了。”
那隊哨兵見確實是東方端的朋友,向他行了了個禮就離開了。
東方端看三保身上血跡斑斑,吃驚的問:“你這是怎麼了?敵人是誰?”
三保從懷裡取出趙傳之的書信和禮物,遞給東方端,說:“這是錦衣衛的趙傳之託我送給你的信。我路上遇到了阿速特部落的先鋒隊,正在清掃路上活口,估計是要突襲這裡,東方幫主你自己心。我還有事情,就此告辭!”
他不願摻和到蒙古部落間的戰鬥,更不想等到張雷火回來,所以迫不及待的要脫身而去。
東方端在蒙古王廷的日子頗不好過,張雷火的武功謀略都勝過他,在恩克汗眼中的地位也勝過他。
張雷火表面對他客客氣氣,實際上處處提防,把他安『插』到總教頭這個無權無勢的虛位上,只能低頭度日。
他試探了多次張雷火有沒得到木棉袈裟,都沒有得到確切的結論,當真是心癢難當。
想聯絡上錦衣衛,找了機會派董霸離開了草原去中原辦事,快半年了也不見回來,自己反倒更加人單勢孤。
這時見了三保好似見了親人,哪裡肯放他走。
他說:“胡老弟說得哪裡話,你身受如此重傷,當然要先來營地包紮治療。”
三保去意甚堅,說:“我和朋友約好了在隴上相會,耽擱不得,些許傷無關緊要。”
東方端眼珠一轉,計上心來,說:“趙傳之既然讓你給我傳信,說明錦衣衛在這蒙古有任務。如今恩克野心勃勃,統一草原,就要侵犯中原,你難道忘記了令尊的忠義之事麼?我還要託你回話,把邊情回報朝廷,莫要推脫。”
聽了這話,三保不好一味急著走,只得隨東方端進了王廷營地。
路上東方端細細問了三保遇到阿速特前鋒的事情,心裡大喜,這是個邀功的好機會。
他安排三保在自己帳篷等待,自己匆匆跑去向恩克汗報告。
不一會,整個營地已經動員起來。一隊隊探馬向西方派出,壯年的族丁都穿好鎧甲,拿上弓箭,歸於本隊。
三保等了半日,才見東方端眉花眼笑的回來,他對三保說:“託你的福,探馬發現了開過來的阿速特的卻薛大軍。”
三保說:“那準備開戰了麼?”
東方端搖搖頭,說:“對方也狡猾的很,看突襲不成,不願硬拼,就說是來依附王廷的,要派個使者來覲見大汗,不知道打什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