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保當先鑽回了密道,一路上把開啟的門戶關好。
拉傑夫落在最後,將夜明珠全都摳下來裹進頭巾,才覺得心裡暖和了些。
他們從藏經閣出來,相曇說:“嵩山少林的地牢是在安放歷代僧人骨匣的塔林之下,求的是高僧威德鎮化邪氣。”
他們抬眼打量,見廟外西邊,影影綽綽似乎有些石塔。
他們走出廟外,約莫行了三、四里,接近了那片塔林,拉傑夫身上的花蟒忽然躁動不安起來。
凌霄止住大家的腳步,取出一道符紙燃起,火焰綠油油的。她說:“又有幽冥氣息。”
他們站在塔林外,遲疑了一會兒。三保正要提議自己先進去探探路,從一座石塔後面忽然轉出一個人來。
看到這人,幾個人不約而同的叫了起來:“麻浩?”
來人目無表情,四肢僵硬,三保仔細一看,發現他和初上擂臺時的麻浩只是神似,長相大不相同。
那人也不說話,僵硬的抬起手臂,似乎在招呼他們進塔林。
凌霄對三保說:“看身姿,他和麻浩練的是一樣的邪門功法錯不了。如果他們的師傅就是那天烏雲中的妖人,我們怕是對付不了。”
三保說:“如果那妖人能出來,那我們連這山都上不了。那天他被冰魄劍擊穿,有沒有命在還難說,不必怕。”
對面那人看他們低聲議論不休,似乎有些不耐煩,一個殭屍跳越來過來,伸手就拍。
三保降龍棒揮動一棍擊在他的手腕上,咔擦一聲,那人的手骨已經斷了。
那人吃了一驚,想不到三保如此了得,他忍著劇痛,唸到:“傷我血肉,厭汝勝心,從吾薄願,無分儂汝。”
唸完,他盯著三保的臉,發現三保連一絲疼痛的神態都沒漏出來,不由的大為驚恐。
他這妖法那是用自己的血肉為引,牽動對手的心神痛苦,三保前幾日吸收了打量的魂氣,心神魂魄的牢固早已不是他能撼動。
拉傑夫這時興沖沖的吼道:“我來對付他!”一掄骨鞭就向對方抽去。
那人果然和麻浩一個套路,故意用指尖去點拉傑夫的鞭稍利勾,頓時滴下了幾點鮮血。
那人想想發動妖法,可忽然覺得指尖一陣鑽心的疼,然後就沒了知覺,轉眼間麻木就竄上了整個胳膊。
那人暗道不好,知道中毒了,忙又一個殭屍跳回到了塔林,在落地的剎那直挺挺的摔在地上,沒了動靜。
相曇唸了聲佛,說:“拉施主,你這毒太霸道了,有傷天和。”
拉傑夫這次倒沒抬槓:“是的,這鉤蛇不虧是異種,要不是雕老傳了我控毒之法,我也不敢『亂』用。”
說完,拉傑夫就要上去搜刮戰利品,凌霄拉住他說:“且慢,人雖死了,幽冥之氣還在,恐有埋伏。”
三保說:“我去看看吧,鬼氣幽氣似乎對我無礙。”
凌霄遲疑了一下,說:“好,事情不對就退回來。”
三保進了塔林,覺得冷颼颼的似乎氣溫都下降了幾度。旁人恐怕要渾身打顫,三保反倒覺得極為舒適,向陽真氣流轉,就想吸收這些幽冥氣息。
入定功達到細住定境界後,三保對向陽功的把控也強了幾分,他抑制住真氣的躁動,不去吸收幽氣,怕心『性』又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