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保早已經飛身把拉傑夫抱住,揮手擊飛了三支金鏢。
相曇怒道:“你怎麼這麼歹毒,定要取人『性』命?”躍上了擂臺,就朝唐蒺藜打去。
三保幾人中,雖然只有相曇是個僧人,修的又是佛門正宗少林功夫,但他自幼生長寺中,心『性』單純,不通什麼事故,加上年紀尚定力不夠,故數他情緒波動最大。平時雖然表現的溫文爾雅,風度翩翩,但是一旦急躁起來,最容易發作。
他看到唐蒺藜詐敗偷襲在前,欲殺人在擂臺下於後,義憤填膺,暴風驟雨般的拈花指向唐蒺藜彈來。
這拈花指的功夫是少林七十二絕技的頂尖功夫,內力剛柔並濟。但是寺中自來修習的人非常少,因為這功夫極其難練,對天資要求高,且和其他絕技同修隨時會走火入魔,只有對自己極有信心,又有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決心的人才能煉成。
相曇愛這門功夫包含佛祖拈花微笑的禪意,又自視甚高,毅然專研這門功夫。同時又覺得破衲功揮舞袍袖,瀟灑有型,兼修了一門破衲功,這等資質在少林已是百年不見。
唐蒺藜在臺上拼命抵擋之時,三保檢查拉傑夫的傷勢,把拉傑夫左臂上的弩箭拔下,只見一股黑血湧出,拉傑夫面如金紙,氣息微弱,已經昏了過去。
三保向臺上高叫:“弩箭有毒,向他拿解『藥』。”說罷,張嘴就去吸拉傑夫傷口的黑血。
相曇聽了這話,更是惱怒。唐蒺藜看他的彈指、袍袖帶著隱隱風雷之聲,招招都要把自己粉碎一般,心下驚懼不已,全身的暗器,鋼針、飛蝗石、金鏢、袖箭、飛叉不要錢似的漫天飛出。
相曇不躲不閃,或用袍袖掃開,或用指尖將暗器回彈出去,這時他拈花指的剛勁運轉,內力深厚,暗器回彈的勁道竟比唐蒺藜『射』出的還強五分。
幸虧唐門練習的暗器功夫,還包括躲閃暗器的身法,否則唐蒺藜早被自己的暗器『射』成了刺蝟。
梅夫人見拉傑夫被打下了臺,心中鬆了一口氣。面上功夫還是做足,派了城中大夫幫忙去看拉傑夫的傷勢。
她看現在臺上一個和尚,一個心『性』狠毒的唐門殺手,又覺得氣悶,不想看下去了,心想:“怎麼就沒個靠譜些的少年高手上臺呢?”眼睛只顧得在人群中搜尋。
三保將拉傑夫傷口的黑血吸出不少,拉傑夫的瑜伽功夫本就有排毒清身的功效,竟然緩緩睜開了眼睛。
他對三保擺擺手,示意無妨了。三保喜道:“你醒了!”
相曇一邊在打,一直還分神注意著這邊,聽到這話,心裡一喜,手上就緩了一下。
唐蒺藜已經被相曇颶風般的攻勢嚇得心膽俱喪,得這一緩,立刻跳下擂臺。
相曇怒吼:“哪裡走,解『藥』拿來!”也跟著跳下去追打唐蒺藜。
高土司和他的師弟攔了上來,說:“他已經認輸下了擂臺,和尚不要『亂』了規矩!”
相曇見他們拉偏架,更是惱怒,就要大鬧會場。
白一枝連忙趕了過來,對唐蒺藜說:“還請唐兄把解『藥』拿出來,莫要在我派中害人『性』命,大家面上須不好看!”
唐蒺藜看他說話強硬,主座上上的白掌門也目無表情的冷冷看著這邊,不得已從懷中『摸』出一個『藥』丸,遞到相曇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