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土司聽了這話,格外惱怒,又不願在美女面前失了風度,不由得沒了計較。
這時他身後轉出一人,說“在下來出個主意吧,大家都是練武之人,何必說那麼多閒話,還是手底下見真章。高兄和這天竺人做過一場,贏了就剁了他的手,輸了此事就此揭過,如何?”
一朵說“原來是青城派的張師兄,這樣失了和氣怕是不妥吧。”
凌霄不甚喜歡打獵,又憋著無人喂招練那孤獨九劍,心裡癢了好幾天,這時聽到有架打,一反常態的跳了出來。
她說“這位師兄說的也不失一個辦法,就讓我來領教下高招吧。”
高土司見又一個美女幫拉傑夫出頭,心裡發苦,怒對拉傑夫說“子,莫要老是躲在女人身後!”
拉傑夫這時見此事無法善了,也強硬了起來,說“打就打,不過我輸了出一隻手,你輸了怎麼辦?我可看不上你的臭爪子。”
高土司怒道“我青海派的功夫會打不過你這賤奴?你要贏了我割人頭給你。”
青城派的張師兄連忙勸住他,說“這樣吧,高兄要是輸了,我們今天的獵物都算給你們。”
說罷,他轉頭問組裡其他兩人,他們組一共只有四人,分別是青海派和青城派的,還跟著幾個拿獵物的僕役。那兩人都表示沒有意見。
凌霄見到手的試劍機會就要溜走,如同孩童得到新玩具卻一直不能玩耍,大為焦躁,開口說“既然是賭上組裡獵物,只打一場不太公平,你們四個人,就打四場吧。我先上,你們打敗了我才輪到拉傑夫。”
說罷已經拔劍躍到中間,拉傑夫、三保和相曇面面相覷,難得見這聰明穩重的公主如此孩子氣,只得隨她去。
高土司只道那天竺人如此有女人緣,凌霄非要護著他,莫名的醋海興波。他翻身下馬,手持門板似的喪門劍,說道“馬姑娘,你為了這個天竺子要受了傷可真是不值得,我儘量留手吧。”
凌霄說道“不必。”左手掐住劍訣,前跨一步,右手鬆紋劍一招“定陽針”從下斜刺高土司的脖頸。
張師兄看到這裡,對身邊的師弟說“原來是全真劍法,只是如何這等軟綿綿的沒有力道。”
他不知道凌霄是故意不運內力,只是體悟獨孤九劍的劍意,也是為車輪戰保留力氣。
高土司閃過這一劍,喪門劍就要反刺,不想凌霄劍鋒微偏,就滑向他手腕的破綻。
他連忙抖腕回家,要去『蕩』開凌霄的劍鋒,他想到“你的劍如此沒有力道,待我將它磕飛,你還不認輸?”故此運足了力氣。
只聽倉郎朗一聲響,一把劍已經飛出落地,卻是高土司的喪門劍。
原來他一劍揮出,用力過猛,破綻大漏。凌霄的劍全不與他相交,輕輕巧巧的一繞已點在他的脈門上,他手一麻指頭鬆開,喪門劍飛出重重落在地上。
凌霄也不進『逼』,收劍後退,說“請下位師兄賜教。”
高土司猶在發愣,不敢相信自己如此輕易就輸了,只當是自己一時不心,心裡一萬個不情願,但有不願意在美女面前失了風度,只好退後。
那張師兄在後面也沒看明白,心想“明明招招都是全真劍法,看起來怎麼這麼不對勁,完全不按套路來,可銜接的又天衣無縫。也罷,看她內力不足,只是劍法精妙,只要用力氣壓制住了,想也無妨。”
當下張師兄就要下場,旁邊他的師弟攔住,說“師兄且慢,不必勞您大駕,我和馬姑娘過幾招。”
張師兄想多看看凌霄的劍法也好,就點頭同意。
那青城弟子走到當場,瀟灑地抽劍在手,抖抖袍袖,雙手抱拳垂劍,向凌霄說“馬女俠,在下青城李延年,今年二十三歲,家中世代官宦,今日有幸和姑娘交手,得罪之處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