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能紮在側面這個位置,下手之人肯定不在馬背後,排除他們家的人外,那就只有迎面而來的安平伯府的人下手剛好是這個角度,又因為匆忙所以位置偏了。
可安平伯府的馬車上坐的是他們家的老夫人按理來說也不應該····不對!還有老夫人的婢女!馬伕!
想清楚了這點,王學洲立馬站了起來。
他剛要出門,石明帶著新買來的人回來了,手中還牽著兩條狼青。
他買回來的是一家人,籤的全都是死契,是被人牙子從外地收來輾轉帶到京城賣的。
“我問過他們了,他們是在老家窮的活不下去自願賣身討生活的,兩個男的是兄弟倆,女的是大哥的媳婦,那個小孩也是大的那個的兒子,人收拾的還算乾淨,說話也利索,主要是聽人牙子說,那個嫂子做飯好吃,兩個男的以前在家趕過牛車,會車把式,回來培養一下就能用。”
“那個小孩今年八歲,可以帶著虎頭玩,照顧虎頭。”
王學洲點頭:“你安排就是。”
說完他頓了下:“安平伯府,可有什麼訊息傳出來?”
石明搖頭:“沒聽說。”
王學洲‘嗯’了一聲,沒再說話。
石明帶著人下去安排,順便命人做兩個狗窩出來,他得好好訓練一下這兩條狼青。
家中有了下人幫忙照顧,又有周清婉每日帶著孩子過來照看和張氏、柳氏說話,兩人情況好轉了不少。
事發三天,安平伯府都沒有上門,王學洲猜測他們家應該是出了事。
事情最終還是朝著讓人不想要的局面發展了。
第五天,安平伯府就掛了上了白。
安平伯府的老夫人,撐了幾天還是沒撐住,去了。
這個訊息一經傳開,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件事,今後到底是個什麼樣的說法,現在眾說紛紜。
雖然失控的馬車是安平伯府的,但是安平伯府的老夫人如今去了,誰又能指責半句?
而事情如果真的如王學洲所說,是崔府的人為報復他所為,那安平伯府就是被無故牽連進去的。
這隔了一條人命,安平伯府的人和王主事家,又豈能和平相處?
可王家如今受傷的人也還在床上躺著,未必好過到哪裡,不管是誰動手,安平伯府的馬車撞了人是事實。
當然,現在沒有證據說是崔家乾的,但崔家也惹了一身腥,多多少少還是受了一些影響。
尤其是安平伯府的人,多少都是要將崔府視為懷疑物件的。
王學洲知道這個訊息也忍不住皺緊了眉頭。
安平伯府態度不明,他不好貿然上門。
但現在老夫人去了,此事總要解決。
“爹,你們在家待著,我去一趟安平伯府。”
王承志皺眉:“兒子,雖說此事咱們無辜,但那些有錢人家可不講道理,要是遷怒你咋辦?”
王學洲微笑:“爹放心,我帶著楊禾過去。”
能講道理就講道理,講不通道理就只能講‘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