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菲是沒認出來的，直到唐晴到她和師兄的餐桌上打招呼，她看了好半天才發現這是唐晴。
現在的唐晴跟前些時朋友圈裡的那個唐晴又有些不大一樣了。
下巴越來越尖，眼睛也越來越大，只不過沒了原來的靈動和神采，像是一潭死水，粉底很厚，白得不像人樣，嘴唇很紅，跟吸血鬼一樣。
頭髮也燙成了那種很成熟的大波浪。
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娃娃臉很可愛的唐晴嗎？
她突然覺得自己輕微的臉盲症又犯了，唐晴若是不打招呼，跟那幾個女生站在一起，她絕對會搞混的，都是一樣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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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發現，這個女生是真的變了。
不是瘦下來的原因，娃娃臉的臉型是很難透過單純的減肥就能瘦下來的吧，比原來凸出來一截的下巴，比原來高挺了不少的鼻樑。
這臉怕是動了刀子的吧。
她越看越心驚。
才短短一個寒假都沒過完，她怎麼就變成了這副模樣了，她簡直不敢認。
“好看嗎？”
唐晴突然問了一句，嘴角彎彎的，只是臉還是僵硬著的，讓人看著這笑容有點兒詭異的感覺。
芳菲說不出違心的話，只能沉默著。
唐晴瞧著依舊美得不似凡人的小仙女，突然笑得眼角沁了淚。
“小仙女，這是我最後一次這麼叫你了，當了你一兩年的鐵桿粉絲也夠本了，以後還請你忘掉我這個人吧，免得我讓你覺得噁心了。”
一番話說得芳菲呆滯在原地，不知所措著，只能靜靜地看著唐晴和她的朋友們一塊說說笑笑的出去。
外面還是陰天，大風呼呼的吹著。
可是她們還穿著單單的絲襪短裙，套著蕾絲的連衣裙，單薄得似乎連一陣風似乎都會隨時颳走了的身影。
芳菲看得傻了、痴了。
她不知道在唐晴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一個原本陽光熱情單純可愛的小姑娘變成如此。
風楓眼神也閃了閃，那個女生就是唐晴？
他對她倒是有了幾分興趣了。
她身上到底藏著什麼秘密，那張臉似乎也並不是她自己動了刀子的吧，他感覺得到她的自我厭棄。
很顯然，整容、穿衣打扮還有和一群不入流的人交往都不是她自己心甘情願的。
不過好奇歸好奇，他今天是帶著小姑娘出來吃飯的，可不能讓不相干的人擾了小姑娘的食慾。
“還傻著幹什麼？菜都要涼了。”
風楓替小姑娘涮好了碗，湯都倒好了。
“師兄，你說唐晴為什麼要這樣啊？她不該這樣的啊！”
芳菲眼裡還是茫然著，連眼眶都有點兒紅紅的了。
雖然唐晴總說是她的小粉絲，可是她是真的把她當做自己的好朋友的。
看到唐晴這樣，她的心裡也是難受的。
風楓神色有點兒冷漠，對於他而言，那不過是個無關緊要的人，不值得小姑娘傷心的人。
甚至他此刻還有些討厭那個女生，若是她不過來，而是選擇徹底消失在芳菲面前，也許只會讓芳菲覺得她只是有事離開了而已，並不會因為自己的朋友墮落至此而感到惋惜。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她選擇的她喜歡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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