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他的自語,馬倩蓉的小臉甚至因此嚇得慘白。
“鵬哥,按你這麼說我們豈不是都出不去了?走也走不出去,傳送門也打不開,甚至連對手都找不到,這豈不是無解?”
朱鵬聞聲回首,以一種看白痴的眼神看著馬倩蓉,嚇的女孩直往後縮。一旁的麗紗看不下去了,開口對自己的乾女兒言道:
“任何法術都是有極限性的,勇貞說隊長有確定方向的能力,那隻要我們一直往一個方向走,這片樹林是不可能比我們的行軍速度更快的,充其量將半個月的路程延長到半年、一年,只要我們的補給足夠,在確認方向的前提下,走出去並不是問題。”
“以我們的固態水和壓縮軍糧儲備,吃個一年半載不成問題,甚至於省著點吃,再有其它食物進行補充的話,堅持個兩三年也問題不大……我唯一好奇的是,他們敢不敢讓我們真的走出去,將這裡的情報傳遞給職業者公會。準備作戰吧,當他們發現無法阻止我們走出剝皮森林時,你死我活的強襲可能就該來了。”右手一甩,鬼魂魔杖在朱鵬手中轉了個三百六十度的圈,又“啪”得一下被這個男人握在了手中。
朱鵬的眼神之中閃爍著幽幽燃燒的光焰,他掃視四周即有傲然四顧之姿,這麼多年以來一直都和人爭勇鬥狠了,平生第一次和人鬥智,自己竟然覺得頗有意思。
在距離冒險者團隊的遠處,幽暗的林間,有鬼祟的身影閃爍,片刻之後,消散淡化。
入夜,剝皮森林的核心地帶,圍繞一棵巨大茂密的巨樹,正有數十人圍繞著它瘋狂的跪倒參拜,這其中有日本人、韓國人、越南人、白膚西歐人、甚至其中還摻雜著一些黑人、半獸人與野蠻人。
他們神情狂熱,意態瘋狂,點燃熊熊祭火,斬殺不肯墮落的職業者,以這些昔日同伴的血肉來祭祀神樹,其後搶奪已經被“神明”享用過的肉炙。
而在一處臨近神樹的木臺,一場處刑即將開始:
“李建,雖然聖教團一般來說是不吸納無信的華夏人的,但我個人很欣賞你的勇猛,加入我們吧,接受聖禮之後,你我就可以真正親如兄弟。”一名穿著白衣,金髮碧眼白淨美麗,甚至有些無法分清是男是女的人站在散發著黑暗氣息的巨樹之前,他提著斧頭低頭,對著一名被緊緊捆綁的強壯男子言道。
回應他的,是對方一口大半都是鮮血的唾沫。
“雜碎,人妖美國佬,老子我信奉的是道,是儒,是自己的祖宗……你t有自己的祖宗嗎?拿著把破斧子你嚇唬爺,爺t提著刀出來混的時候就沒打算再活著回去,中華武士會會照顧我的孩子和老孃的,不像你們這些沒祖宗的雜、種、操,到了巫師城連個根都沒……噗。”沒等這個男人罵完,被戳到了痛處的白衣人就已經一斧揮下,剁下了這個漢子的腦袋。
他隨手把李建的無頭屍身推到了一旁的火堆裡,以左手將他的頭顱提到自己的面前。
“美國,會在我們的手中重新得到復興,飄揚的鷹旗,總有一天會在通天巫塔贏得自己的位置……一定。”扔下頭顱,一腳將其踏得粉碎。
深淵降臨時,同整體氣運正在處於上升期的華夏中國不同,已然經歷了三百年開國鼎盛期的美國開始逐漸陷入衰弱,國運無法升騰,相反沉重的黑暗業力將這個國家大半的土地都拖拽得不斷陷落。
美國三百年霸權統治所衍生的血腥與殺戮,恍若黑暗的浪潮般席捲,呼嘯著將這個原本龐大強悍的國家推入無盡深淵。
最終的結果就是,最後存活在深淵之城、巫師城的美國遺民相當稀少,並且受到巫師城、深淵之城內最龐大的遺民集團“華人”的排斥。
這兩個國家在21世紀時就對擼了數十年,當然彼此積累了相當大的負面情緒,現在一方完全崩解,另一方至少站穩了根腳,只是排斥而並沒有趕盡殺絕已經是中華武士會這邊厚道了。
但百足之蟲畢竟是死而不僵,若說在巫師城、深淵之城再無懷念故國輝煌的美國遺民,那也是不現實的,便如同眼前這名金髮碧眼面容白淨俊美的墮落者,他甚至已經掌握了相當的力量。
“聖祭司大人,擊殺‘邪影’的那支冒險者團隊,目前一路前行,現在已經接近聖蹟森林的邊緣了,並且……並且那個冒險者團隊的隊長,好像已經破解了聖蹟森林的秘密。”在白衣金髮的墮落者祭司提著染血的斧頭來到一處較為隱蔽的角落處時,他身後的陰影扭曲變化,然後一名盜賊半跪現身,低頭向其彙報著自己的見聞所得。
“你這樣說未免太模糊了,還是我自己看吧。”
說著,白衣人回身兩指刺出,伴隨著那名半跪盜賊的顫抖,直接扣挖出他的一隻眼睛。這位聖祭司大人將這隻帶著血管的眼睛仰頭吞下,數小時前的記憶,飛快的在他眼前如同走馬燈一般閃過。
當他透過盜賊眼睛的記憶,回溯看清了那名持著魔杖,灰白色法袍男子的面容時,陡然一驚的情緒打斷了法術的運作。
……中華武士會,鐵翼虎朱鵬?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李靜玄發現了我們的計劃?華夏丹師,簡直就是簡化版的超人,僅僅只憑剝皮森林當然是擋不住他的,可是難道現在就收手?搏一把……現在是我的主場,萬一收割中華武士會一位丹師,哪怕把這次收益全部賠進去也是值得的。)腦海中電光火時般思索,白衣人的心中,漸漸有了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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