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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的人仰馬翻並沒有在醉蕪閣引出什麼波浪來,這世界上有這種嗜好的多的是,而他們這中以此為生的人除了大打落牙齒和血吞,還有什麼辦法?
這樓裡六位樓主表面上風光無限,可是哪個沒經歷過這些?不過是閣主的手中任意揉捏的棋子罷了。
待到幾人沿著橋面穿過那點點燈光倒映的環繞樓前的池子,才發現原來水中的真的有燈,不全是反射的。沿著池中的水榭,遠近錯落的分散著不少大小不一的荷花燈,也不知道是什麼做的,在這樣的細雨綿密的鬼天氣中依舊隨波逐流、灼灼生輝……
一間隔間裡的管事聽邊上的小廝耳語完之後,面無表情的的點點頭,便朝著門外那幾個駐足觀看的人行去,只是待到人到門口的時候,臉上已是堆起來最完美的笑容。
胤祹幾個正在納悶,怎麼這樓又是沒名字的?就聽前面傳來一陣清爽的笑聲,真是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呦,兩位爺,這外頭綿雨透骨,還請裡邊坐,熱茶好酒先暖暖身子才是,若是明兒染了風寒,可就是咱們醉蕪閣的照顧不周、怠慢貴客啦,來來來,幾位快請裡邊坐~”
只是眼見目光在自己三人身上一轉,便分清主次,讓看的分明的胤祹暗自點頭。
待到眾人進去在一處角落坐下,胤祹這才看到,中間直通頂樓的樓梯最上方便是“醉蕪閣”三個鎏金的大字,金字、黑底、紅綢,很是搶眼。
原來這牌匾是在裡頭的啊,怪道他們三個在樓外磨嘰半天也沒找到這匾額。
四周並沒有多少客人,看來那小廝說的不錯啊,大家都直奔目標了,自己倒是鬧了出笑話給人看了。
待到掃了一圈,胤祹目光才落到對面的女人身上:
俗話說“一白遮百醜”,眼前這位約莫二十四五的女子就是。膚色是江南女子獨有的細膩白皙,一雙眼睛長在女子臉上略顯狹長,不過多了幾分爽利勁兒;一身雪絨襦裙,外罩深紫色的斗篷,頭上隨便挽了一個墮馬髻,只兩隻並排的銀簪固定,一對尾指肚兒大小的淺紫色珍珠耳飾在燈下散發出柔潤的光澤,倒是她身上唯一搶眼的飾物了。
並不是十分漂亮的女人,不過卻是處處透著精明俐落,讓人看著很大氣,不像是這種地方做事兒的人。
不過胤祹也知道這地方的很多人都是犯官家屬,本是入了官妓教坊的,後來即便是各種途徑贖身脫籍了,幾年後大多有重操舊業,眼前這位說不得也是其中之一,不過運氣卻是好許多了。
胤祹在觀察別人,也同樣被人審視著。
年不及冠,卻是不見青澀,更是隱隱透出一股子貴氣來,便是臉上帶著痞痞的笑意,依舊難損那股子鶴立雞群的氣質;
一件貂皮大衣,明顯是關外的上等皮貨,衣料的顏色雖是時下最常見的顏色,可是紫怡一看就知道這是織造府出的上等料子,還有那人手上的扳指、腰間的玉佩,無一不是珍品,就是另外一位穿戴不俗的小公子也處處透著穩重老成,又是一口京片兒,看來這幾人的來頭不小,非富即貴吶。
只是她也沒曾想,這位是貴,貴到是當今他兒子,現在到了杭州的欽差副使。
胤祹抿了一口送上來的熱茶,語帶輕佻的道:“沒想到咱們幾個沒見著相見的公子,倒是先見到了一位如花似玉的姑娘,嗯,值得一飲。”
“寶兄弟說的是,這位姐姐可否賞個臉?”曹顒謹記吩咐,硬著頭皮配合道。
“咳咳咳咳咳……”
“主……爺?二爺?寶二爺?您這是怎麼了?”賈六嚇一跳,反射性的上前有是拍背,有事端茶的。
“寶兄弟怎麼了?”
胤祹有苦難言,他覺得自己辦了件傻事,裝b果然不是誰都能幹的事情啊,不過這回兒也只得苦著臉道:“這不是怕姑娘拒絕,著急開口,這不就……”
紫怡沒看出什麼,只順口接道:“寶二爺?寶二爺說笑了,進門是客,區區一杯水酒,紫怡也不能駁了幾位的面子不是?”
紫怡看著臉色通紅的那位明顯是為首的“寶二爺”接著道:“幾位既是慕名而來,不知是想入誰的樓?”
這樣單刀直入的問法,讓胤祹一呆,不過他也不想繼續繞什麼圈子,何況,聽那王然的話也能明白,這清逸公子的名頭在這江南官場中的名聲很是響亮,他並不怕被懷疑什麼,本身就是比照著官二代來的。
聞言便笑嘻嘻的道:“紫怡?好名字!紫怡姑娘可是不待見我等了?見了姑娘這樣特別的,今晚便是不見那清逸公子,能同姑娘秉燭夜話,也不失是一樁美事兒,是不是?”
“寶兄弟說的是!”
“二爺說的對!”
紫怡臉上一呆,才反應過來,自己這是被調戲了?打從自己從那個地方出來,又坐上如今的位置,加上來這裡的人大多是有那種傾向,具是衝著樓裡的公子們來的,這被調戲倒真是有些新鮮了。
不過到底是究竟考驗的媽媽級的人物了,紫怡很快回神兒,道:“呵呵呵,那感情好,若是有兩位翩翩佳公子相配,倒是紫怡的福氣了,就怕搶了樓裡公子的風頭,回頭使個小性兒什麼的,紫怡可就有的頭疼了。”
幾人兜兜轉轉了一會兒,胤祹也知曉了這醉蕪閣的大體分佈和樓裡六位頂梁的公子。
作者有話要說:這幾個人物修了又改,嗯不是炮灰,後邊又用的,於是,,,,嗚嗚,一宿就整出這點東西我果然龜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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