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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人進了亭子坐定,盧冰把扣著的盤子撤了,倒上酒就退了下去。胤禛看著擺好的幾樣小菜都是自己愛吃的,心裡舒坦不少。
“嘿嘿,知道四哥愛吃蟹,雖說是比不得南邊湖裡的,到底是莊子上自己出的,吃著放心,四哥嚐嚐看。”胤祹邊說著邊挑了一隻大的遞了過去。
“唔,比去年的要大啊。”胤禛熟練的用小巧的“蟹八件”分食著。
胤祹笑笑道:“嗯,再過上幾天還要肥,到時候重陽節咱們去莊子上直接吃個夠。不是說‘九月初九,食蟹吃酒’,唔,賞菊也不錯,吟詩還是算了。”
“這是那年剩下的菊花酒,一直存在溫泉那邊的莊子上。”胤祹給端起來聞聞,笑著道。看著那人面上沒什麼,不過那浮起的淡淡的紅暈還是讓胤祹滿意的很。也就不再多說。
胤祹看他吃的優雅,只是他還是喜歡“武吃”,昨天的宴席上吃的憋屈,今兒可沒外人了。幫他倒上酒,自己直接用手揭了蟹子蓋,吃了起來。
胤祹一邊吃一邊說著最近禮部裡的瑣事,那人時不時的“嗯”一聲。倆人時不時的碰個杯,沒了那些個繁文縟節,吃的分外舒暢。
“對了,昨兒聽說了個事兒,說是那簡親王府後門拖出來個打死了個奴才,後來又有人說其實是個伶人,是那雅爾江阿養在外面的。也不知怎麼惱了簡親王福晉,只是接著就傳出那福晉也氣的一病不起了。這就鬧的人盡皆知了。等雅爾江阿那個犟脾氣回來可不又要翻了天?那些個都察院閒的沒事幹的又有的說了。”
胤禛拿過邊上的帕子,擦擦嘴角,道:“怎麼都傳進衙門裡了?”
“唔,這不皇阿瑪不在嗎?都鬆散了。再說這事也是有先例的,前年那納爾蘇府上不是也打死個侍衛?還是在旗的。當時鬧得沸沸揚揚,最後還不是掏了銀子了事?一個奴才的命在他們眼裡也算不上什麼。”
胤禛聽著十二那有些嘲諷的口氣,有些詫異的看了他一眼,不過想著十二自小便對宮裡的宮女太監不錯,也就沒多想。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淡淡的道:“讓他們說去,你別在裡面攙和,一點小事都能扯上天,有這功夫不知道多幹點實事,偏去學那些個婦人論人長短。”
“噗,咳咳咳!”到欄杆邊上咳了個夠,胤祹才回身,聽著這話怎麼都不像是個好話兒。只是看著那人面上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不像是諷刺自己。奈何那斜視著自己的細長鳳眼,那因為飲酒而微微發紅,那上挑的眼角的一抹風情,把這高人形象破壞殆盡。
胤祹看的心裡蠢蠢欲動,看胤禛空了的酒杯,便走近端起酒壺,轉到那人邊上給他滿上。本想俯身偷個香,誰知就要親到耳垂的時候,腳下一個不穩,便趴到了那人身上,執酒壺的手也按到桌上,酒杯倒了,酒灑了一桌子……
“不對!這是?”“地震?”
胤禛回頭和趴在自己身上的胤祹四目交纏,感覺著還在微微晃動的地面,倆人不由的都有些臉色發白。
倆人雖說都沒有經歷過,可是對康熙十八年的京師大地震還是很清楚的,倒塌的房屋不計其數,連如今的乾清宮都是重新修建的。當時流民逃竄、瘟疫盛行,最後康熙都下了罪己詔,撥糧撥款才算穩定下來。之後多達幾十處州府免除賦稅。
還有三十四年,山西平陽地震,山西巡撫噶世圖以賑災不力撤職。當時也是轟動一時。
胤禛扶著桌子起身,定定的看了十二一眼,緊緊握了一下他的手。胤祹自是知道什麼意思,倆人一起把臂往外走去。胤祹突然覺得此刻兩人的心貼的是如此的近......
盧冰一路跌跌撞撞的往水榭這邊跑,老遠看著走過來的倆人,鬆了口氣。
胤祹聽著後院的哭喊聲,也不等盧冰開口就道:“去和福晉說讓府裡所有的人,都到空地上待著,爺這會兒要進宮。還有使人快馬去你十三爺府上說聲。”
盧冰聽著主子在“所有人”三個字上加了重音,連忙臉帶感激的轉身跑去。
胤禛也對著跟過來的蘇培盛吩咐了,倆人便乘著馬車一路往宮裡駛去。
馬車中那握緊的雙手就一直沒有鬆開。胤祹這時也沒了方才旖旎的心思,胤禛也沒了以往的彆扭,倆人額頭相抵,都沒說話。
下了車,倆人才鬆開手,往慈寧宮行去。
“三哥?”“唔,我領了皇太后懿旨就先走了。”胤祉說完便急匆匆的走了。
胤祹這時候也顧不上計較他的態度了,和胤禛急步趕去。
半響等他倆來到慈寧宮的時候,天色已是晚了,燈火通明的慈寧宮裡,各宮的娘娘已經在了。胤祹看著他額娘也在其中,便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