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人跳,洪空那邊的人,最善於玩的就是這一套。
魏然頓時就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他已經將房朵朵當成他真正的朋友了,這種情形之下,即便是忠言逆耳,他也覺得他必須得說清楚。
於是,魏然便直言不諱的說道:“其實我應該早點兒告訴你的,陳子鵬為你挑選的那塊石頭是切開之後又粘上的,只不過粘的非常的巧奪天工,一般人看不出來而已!
之所以沒有第一時間道破,是因為我還不知道他究竟想幹什麼?
現在我清楚了,他果然是所圖者大,應該是想要將你們房氏珠寶拖入泥潭……”
魏然還沒說完,房朵朵就聽不下去了。
她簡直嗤之以鼻,毫不客氣的打斷道:“魏然!原本我還覺得你是一個很不錯的朋友,現在看來,我真是看錯人了!
你的心眼未免也太小了吧?
真的同行是冤家嗎?
即便你不喜歡陳子鵬,你也用不著這樣中傷人家吧!
什麼叫切開了又粘上的?還一般人看不出來!你的意思是,除了你一個人,其他人都是傻子嗎?就你的那雙眼睛是眼睛,我們的眼睛都是擺設嗎?……”
魏然沒想到,房朵朵的反應竟然如此的激烈,電話那頭的他被噎的也有些氣急敗壞,真想撂了電話啥也不說了。
只不過,最終還壓下了負面情緒,耐著性子再次苦勸:“不管你信是不信,作為朋友,我必須得給你講清楚,這很有可能是一個大陷阱!……
這關乎於你們房氏珠寶的未來,我勸你一定要慎重!
你還是先冷靜一下吧!一會兒同你的父親也說一下,他畢竟比你更有閱歷。”
說完之後,魏然就掛上了電話。
掛上電話之後的魏然,心情可想而知。
他本將心向明月,豈料明月照溝渠。好心被人當成了驢肝肺,即便就是換了誰?恐怕心情也爽利不起來。
一旁的阮琳玉,見魏然的神色如此凝重,便開解道:“作為朋友,你已經仁至義盡了,房朵朵聽不進去,日後有她後悔的時候,日後即便就是後悔了她也怪不得你!……”
魏然還是有點兒放心不下,甚至都產生了再去玉石交流會找到房朵朵,當面再好好勸勸的想法。
阮琳玉卻適時說道:“時間恐怕來不及了!你現在趕過去,說不定人家已經成交了!
再說了,你即便就是去了,房朵朵的父親能聽你的嗎?
我可聽說,陳子鵬的父親與房家是世交,疏不間親,你這些話點到為止,菩薩不渡該死的鬼,別去自討沒趣了!……”
聽到這兒,魏然一下子就想起了房朵朵父親對他的態度。
覺得阮琳玉說的,也並非沒有道理。
於是,便徹底息了趕過去親自勸解一番的衝動。
與此同時,房朵朵掛上電話之後,氣就消了一半。
回想起魏然所說的話,尤其是那句:“關乎於你們房氏珠寶的未來”,房朵朵也不得不慎重起來。
她不禁走向那些已經選好的原石,站在旁邊仔仔細細的觀察了起來。
可是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看了半天,根本就沒有發覺出一點兒異樣。
房朵朵的反常,自然全都落入了陳子鵬的眼中。
接過一個電話之後,房朵朵就這樣了,陳子鵬即便就是用屁股想也能想出來,打電話的人肯定是魏然。
不禁對魏然恨得咬牙切齒。
他們做下的勾當,他自己心裡清楚的很。
心裡頭不禁也有點犯虛,還真怕讓房朵朵看出了端倪。
陳子鵬苦無良策之下就想起了一招險棋,他默默的踱步到了房朵朵的身側。
恍然大悟似的,對著房朵朵說道:“我明白了!我明白魏然的眼光為何那麼犀利了!
他挑選的石頭,一定有貓膩!多半是他事先動過手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