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隸……
顧千語回過頭看了那緣生一眼，如果秦無間真的會變得和他一樣，從此只能待在水中，被人當貓狗一樣使喚，永遠失去自由，她心中覺得憤憤不平。
她搖了搖頭，“不行。”
她必須救他。
生死玉繼續提醒道：“剛剛你殺死的那些魚，就是第一重懲罰。”
聞言，顧千語猛然皺起眉頭，“照你這麼說，那還有第二重、第三重？”
“嗯，是的。”
他現在都已經成這樣了，那些魚要是真進來的話，絕對會把他啃噬得體無完膚。
正常的異能者，恐怕連這第一重懲罰都過不去吧。
她回到緣生身邊，一臉認真的問：“第二重和第三重懲罰到底是什麼？”
“我不會告訴你的，他自己接受的懲罰，就必須自己一個人完成。”緣生搖了搖頭，“老實說，剛剛你在外頭殺了那些藍暨魚，已經觸發禁忌了。”
“什麼禁忌？”顧千語皺起眉頭。
緣生嚥了咽口水，繼續說道：“萬一你還要阻止接下來的幾重懲罰，那懲罰將來臨得更加猛烈，直到你和他一起喪命。”
“原來是這樣。”顧千語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
見她如此愜意，絲毫不懼怕的樣子。
緣生一臉疑惑的問：“你不怕嗎？”
“有什麼好怕的。”說完，顧千語回到了秦無間身邊。
緣生愣住了，“喂，我都破例告訴你們後果了，你怎麼還是要去他那邊？！”
“這事本來就因我而起，我決定和他一起面對接下來的懲罰。”顧千語無比認真的說著。
緣生緊皺眉頭，繼續勸道：“你只不過是阻止了第一重懲罰而已，在外頭死掉的藍暨魚不算數，大不了我到時候告訴水神，說你是碰巧路過救那些可憐人而殺掉那些魚的就好了，那也不算是觸碰到禁忌！但你如果執意要去阻止接下來的懲罰，那我也就幫不了你了！”
“我算是看出來了，那狗屁水神壓根就不想讓他過懲罰，他身上的狀況很不對勁，接下來的幾重懲罰不可能過得去，與其讓他變成奴隸，不如我陪他一起面對。”顧千語冷冷的說著。
聽到這話，秦無間大吃一驚。
他一臉震驚的望著顧千語，感覺心中有根弦被觸碰到了。
“所以，你不用勸了，沒事的。”顧千語搖著頭，眼中神情勢在必得，彷彿在她面前的只不過是一點點小危小難而已。
緣生有些生氣，“你傻啊，你要是不幫的話，你自己還能活下去，他就算變成奴隸，也好歹是活著！而你選擇幫助，那你們倆一個都活不下來，有什麼是比活下去更重要的？”
顧千語冷笑一聲，“活下去？說得好像我的性命不能由我做主了似的。”
面對她的話，緣生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就偏不相信，這水神能把我的魂魄送入地獄。”
地獄來的那些死神，她沒少打過交道。
那個地方是容不下她的。
她要想留在在人間，誰能阻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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