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稟聖上,這個奴才是臣妾宮中的一名小宮女,不知所犯何事,讓皇上您發了如此大的脾氣,還要連累.......。”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雲茯淺已然不耐煩了,當初選秀女的時候,最後一項她沒有看著來選拔就已經很糟心了,後來她知道所謂秀女,還是北冥修的妻子的時候,就更糟心了,眼下卻聽著這個女子一句一個‘臣妾’,只覺得心裡面煩躁的難受,繼而把燭火踢到了女子的面前。
“這個東西你可認識?”
“這,這不就是普通的燭火嗎,望姑娘恕罪,臣妾並未看出它的蹊蹺之處來。”
“既然如此,所有的事情都是你的宮女自己做的了?”
“這,臣妾著實不知,自家的這個宮女究竟做了什麼事情惹得聖怒,值得姑娘如此不耐煩。”
雲茯淺看著眼前的女子,直到現在了,還能夠在這裡咬文嚼字,句句看上去都透漏著真理,她只覺得當真是不愧為層層選拔上來的女子,這腦力都是很好的。
“昨夜你的婢女送來了一個燭火,送到了青釉殿之內,今日被太醫檢驗出來,這個燭火當中含著催情的藥物,你可是不知情?而且,這燭火的造價不是一般的高,若非是後面有高人相助,她一個貧苦的小宮女,能夠擁有如此燭火?”
雲茯淺的話已經說的如此透骨了,但是女子的面色卻仍然沒有半分改變,反而只是微微欠了欠身,仍舊是那個語調。
“臣妾不知姑娘所言何意,只是對於這燭火之事,臣妾確實是不知,想必也不是我這小宮女做的才是,正如姑娘所說,她一個貧苦女子,根本就沒有能力去做這等事情,此事蹊蹺非比尋常,還望聖上明查才是。”
雲茯淺看著女子謙謙有禮的樣子,只覺得自己的心裡一陣一陣的煩躁,想要說些什麼,卻發現自己已經無話可說了,乾脆白了一眼一直站在旁邊不說話的男子。
北冥修看著女子瞪了自己一眼,知道女子是無話可說了,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表示自己是十分的委屈,奈何女子根本就一點兒反應也沒有,只是冷冷的擺了擺頭,繼而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趙秀女看到這個樣子,雖然心中早已知道這個女子對於當今聖上來說是不同的,但是她卻未曾想到這個女子竟然敢在當今聖上面前如此的放肆。
只是她是一個很聰明的女子,情緒絕不外露,雖然看見了這樣的一幕,面上卻沒有什麼表情,只是再度欠了欠身,語氣之中滿是誠懇。
“臣妾著實不知今日所來所為何事,如若有所衝撞的地方,臣妾給姑娘和聖上賠不是了,還望二位不要在意,畢竟出身鄉野,這些事情懂得也不是很多。”
雲茯淺坐在椅子上,聽著她的話,皺了皺眉,只覺得越聽越不是滋味,這位趙氏她清楚的很,父親乃是當今宰相,用名成功就來形容也不為過,所以,她這‘出身鄉野’說的是,她?
若不是她知道自己的父親是當今的大英雄雲中天,當今的大將軍,她還當真就要信了,只是不論她的父親究竟是何等人物,也用不著這個女子在這裡說三道四的,一陣不知名的怒火生了上來。
北冥修很明顯也反應過來這個趙氏在說些什麼了,皺了皺眉,開口不冷不淡的說道。
“趙秀女說話如此得當有禮,朕沒有聽出來任何你來自鄉野的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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