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庚將批好的奏摺合上,往身旁悠悠一放,目光中帶著些許無奈,“借酒消愁,愁更愁啊,小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明智了。”
“皇上,雲大小姐回來了,是不是傳旨宣她入宮覲見?”
北冥庚想了想,搖頭道:“不必了,朕想她會親自來見朕。”
將軍府中,雲均墨與北冥鈺一起開懷暢飲。
在簫閒院的後院,一個無人看見的角落,葉寒羽一個人坐在屋頂上,望著那院子裡空蕩蕩的石桌若有所思,好像在看一個女子坐在那翠竹之畔悠然撫琴。
南詔國的某座宅子裡,南宮流軒專心致志地練習著黑炎掌,而他心底深藏的秘密,只有他自己知道。
次日,雲茯淺早起命令管家將十八家商號酒樓的主管全部叫到了容鈞王府大堂,人一到齊,她將那查出問題的一摞賬本捧到桌上放下,準備整治這群目中無人的渣滓。
“草民見過娘娘!”
雲茯淺等著這十八人行了跪禮,卻並不叫他們起身,而是任由他們繼續跪著,接著她命家丁抬來一隻大火爐放在眾人面前,那巨大的火爐裡燒著紅彤彤的火炭,將整個屋子烘得極為暖和,靠得近的那些主管甚至熱得出了一身汗。
這十八人各自心中都惴惴不安,但表面上卻十分淡定地站著,心時尋思倒要看看這個女人家家的能搞出什麼把戲。
前幾個月因為休夫的事情和後來一連串的風波,將“雲茯淺”這三個字透過八卦的方式傳遍了北幽國的各個角落,即使是這些終日忙於經商的人也都聽說過她的名聲,雲茯淺的厲害他們都是知道的。但商人重利,重利之下必有勇夫,他們這些人都抱著僥倖心理將雲茯淺這個不懂經商的寡婦當成一個任他們欺騙的門外漢,前所未有地在賬本上動起了心思。
貪的也不多,幾百兩而已,諒她也查不出來,別說查了,恐怕她連賬本都看不懂。
雲茯淺什麼也不說,只是坐在高處望著這些人跪,她自己則悠哉悠哉地喝著養胎茶。
半個時辰過去了,養尊處優的主管們跪得兩股發酸,頭上也開始冒汗,離火爐近的幾個更是早就汗溼了衣衫,但在王妃面前跪著不可失了體面,他們不敢擦汗,只能忍著汗水流下引起的瘙癢不適。
雲茯淺默默地翻著北冥修往日寫的集子,看得是不亦樂乎,似乎根本就沒有看見底下跪著那十幾人。
管家在一旁看著這一切,心裡十分明白這是雲茯淺故意要整治他們,但他平日也沒少收他們這些人的好處,如今看他們跪了半個時辰,琢磨著時機差不多了,便佯裝不適咳嗽了兩聲。
“咳咳!”
雲茯淺聽見管家咳嗽的聲音,抬頭睨了他一眼,管家忙主動彎腰謝罪,“奴才失儀,娘娘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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