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種手法不是古代原始的,經過時代發展早就研發出了更好的彈法,比古代的指法要省力許多且對手指的損傷要減輕很多。
周姑看著她們的手法沒有說話,續而坐在一張椅子上,“你們兩個誰先彈一曲?”
“姑姑,若雪先來吧。”這時雲茯淺自告奮勇,她這一年所學的琴技也是有所成就的,就連她的琴師也誇過她彈琴,自己露一手一定會讓周姑耳目一新的。
周姑淡淡的點頭表示默許,雲若雪微微福身,後婉婉落座。她的手指十分的美麗,玉指輕揚,撫上琴面,像是在醞釀,琴聲徒然在琴房裡響起,如流水一般的琴聲婉婉而來,散發著委婉之意,不一會兒一曲終了,雲若雪微微福身,她對自己的這一曲十分滿意,沒想到今天早上發揮的這麼好,一定會讓雲茯淺和周姑刮目相看的。
可是周姑在聽完之後只是默許的點頭,臉上沒有流露出任何的表情,周姑看了看自己的指尖也回想起了當年自己忘情演奏時的模樣,這二小姐天賦是有但是她的琴音中沒有感情,僅僅只是樂符而已。
“該你了。”周姑對著雲茯淺說道,她不知道雲盤古的這個女人能否給她一些驚喜,畢竟是那個女人的孩子。
雲茯淺站起身來對著周姑禮貌的福身,之後落落大方的坐在琴前,她玉手輕佻在琴絃之上,發出悅耳的音符,不禁讓人神怡心曠,然而在這之際,耳邊一陣微風忽起伏便立馬傳來縷縷琴聲,悠悠揚揚,此時雲茯淺的美目盼兮在注視著手中彈奏的琴,不知為何她的琴聲有一種情韻,並且令人迴腸蕩氣,與雲若雪委婉的琴音完全不一樣,雲茯淺的琴音有一種代入感,依稀聽見碎葉的聲音,和著琴聲的節拍,然後隨風飄散。
周姑眼前一亮,她有些驚訝,沒有想到一個年僅十五的小丫頭竟然有如此的心境能彈出這樣的曲子,而云若雪也滿是驚訝的聽著這琴音,雲茯淺的琴音有著穿透力!
這時在一處樹枝上,那個男子赫然睜開的雙眼,他一身白衣美得出塵,他有著烏木色的黑色瞳孔高貴清華,這便是昨晚那個躺著房頂上的男子。
昨晚之後沒有找到那個彈琴的人,他便直接在旁邊睡了一晚,沒想到天才剛亮又聽到了這個琴色,此人的琴聲他十分容易分辨出來,他到更是想知道此人是睡了,他葉寒羽難得想結識一個人為朋友。
一道微風拂過後,葉寒羽已經落在了周姑所居住的庭院,因為窗戶視角問題他第一眼就看到了周姑的面容。
“原來是周阿姨。”清涼的聲音說著有些恍然大悟,“難怪能彈出如此琴音,到也不奇怪了。”
見識到真正的“彈奏者”後他便離開了,周姑他是認識的。
就在這時突然曲調一變,微風細雨,落葉悠揚這些都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如同高山大海,再看雲茯淺她的已經已經閉上,表情彷彿自我陶醉在其中,她在欣賞自己的曲調,那雙玉手反覆快速的挑撥著琴絃,那件羅衫因為動作的快速,露出了一小塊雪白的玉藕胳膊。
周姑的表情有些痴痴的,她已經情不自禁的沉醉在這場琴聲中,她彷彿看到了自己曾經的影子,曾經自己也是像她這般忘情的演奏,不想旁的心裡只想著彈好這首曲子,琴音又一變,蜿蜒曲折,這回的音符好象塞外悠遠的天空,如空谷足音沉澱著清澄的光,最後雲茯淺雙手壓下一個重音了結了這曲琴音。
琴音結束後,在庭院外的那個身影才一個縱躍便離開了。
雲茯淺彈奏完再次福身,儀態萬千,她禮貌的看著眼前的周姑,這時周姑仍在之前的樂曲中有些不能忘懷。
“姑姑,淺淺彈完了。”雲茯淺開口提醒道。
“好……你彈的很好。”周姑回過神來,眼底有著些許興奮,說出了一句她來到將軍府開始的第一句誇獎,或許是在雲茯淺的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而云若雪此刻有些咬牙切齒她沒有想到雲茯淺的琴技當真如此高超。
可接下來輪到棋時雲茯淺便有些困難了,兩人對弈,雲若雪的眼中露出著自豪,周姑看著雲茯淺有些搖頭和無奈,因為她發現這丫頭貌似連棋的規則都有些模糊。
到書時,書比試的內容就是作詩,周姑隨意指物,有桃花,有柳樹,還有明月,雲茯淺藉著唐詩三百首。
什麼人間四月芳菲盡,山寺桃花始盛開……什麼活水源流隨處滿,東風花柳逐時新……還有什麼峨眉山月半輪秋,影入平羌江水流……她用這些詩句有一次贏得周姑的誇獎,反正她這些古詩句沒有人知道,到時候巾幗大會直接拿出來用。
到畫時雲茯淺出手拿了一張宣紙,磨好墨後拿起毛筆猶如玉女舞劍,她畫畫時神采飄逸、筆下的墨過如走龍蛇、開合有度、收放自如。周姑看她動作瀟灑豪邁,忍不住湊前看去,看到宣紙上卻只是出現了一刻桃樹的影子,雖墨跡瀟灑可頓時有些失望。
雲茯淺自然看到周姑臉上失望的神情,她一筆落下之際,一揮便沾上墨攆寄筆墨於神遊,一層又一層將墨的渲染開來,到後雲茯淺本大氣豪邁的動作突然細緻入微,用墨輕沾毛筆筆尖,寥寥幾筆細細推磨,到後一顆桃樹便蘭姿靈動般出現在宣紙之上!
桃樹的每一朵花瓣都栩栩如生,墨姿維雅,最後雲茯淺一提筆在宣紙一處邊角地方寫下一句詩,“浪花有意千里雪,桃花無言一隊春。”這首詩是李煜寫的,對於這位南唐李後主,雖不是個做帝王的料但是他寫出來的詩句是真的贊。
周姑最後看到那副畫,她著實有些吃驚,雲茯淺畫畫的方式也與眾不同,她是先摹好一層輪廓,再一層層摹好逐步加深,輪廓漸細,最後一副完成品的桃樹便出現在了宣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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