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普羅菲特,讓他進來。”艾爾菲剛想反唇相譏,樓裡就傳來奧黛麗威嚴的聲音。
‘還不趕快進去?’普羅菲特用唇語催促道,顯然他對奧黛麗非常忌憚。
‘你不和我一起嗎?’艾爾菲同樣用唇語問道。說實話他心裡有點發憷,畢竟這是經歷了迷霧之海一戰的奧黛麗,他也說不好經過那未知的一戰後,奧黛麗有沒有什麼變化。
‘奧黛麗可沒有說讓我一起進去。’普羅菲特果斷裝慫道。
‘算你狠!’艾爾菲狠狠的丟下一個眼神後,抱著一去不回的悲壯心情推門而入。
雖然外面是正午時分,太陽最熾熱之時,但小樓裡卻一片漆黑,特別是艾爾菲在奧黛麗的吩咐下關上門之後,這裡彷彿成了一片獨立的世界,顯得異常陰森。
“嚓”的一聲之後,一點燭火在艾爾菲眼前點亮,露出了近在咫尺的一張慘白麵孔。
艾爾菲拼命控制下,才沒有讓自己發出那聲尖叫,他認出這張不像活人的面孔主人,正是女巫奧黛麗。
“你來了。”奧黛麗的聲音早已不復最初的悅耳圓潤,尖利中透著嘶啞。
“奧黛麗女士,您這是怎麼了?”艾爾菲見到奧黛麗這副模樣,心裡突然有種淒涼的感覺,看她這副模樣,也不像是迷霧之海一戰的最後勝利者。
“唔,不用替我操心。”奧黛麗擺了擺手,“用你們的話講,大概我快不久於世了吧。”
“我能為您做什麼?”艾爾菲情不自禁的說道。
他注意到奧黛麗的手蒼白到近乎透明,心中不由一陣惻然,看來奧黛麗說的沒錯。
“唔,你能替我做的有很多,但我不確定你願意為我做多少。”奧黛麗說完之後,疲憊的閉了一會兒眼睛。
“我有點不太明白。您應該清楚其實我的能力非常有限。”艾爾菲不自覺的帶入到斯雷德的角色中,的確除了有一個“好”哥哥之外,斯雷德本人似乎一無是處。
“不,恰恰相反。羅伯特c號,或者艾爾菲先生。”奧黛麗猛然睜開眼睛,注視著艾爾菲說道。
“我去~您知道我的真實身份了?”艾爾菲被結結實實的嚇了一跳。
奧黛麗不但叫出來羅伯特c號,甚至把他從未來穿越來時的本名都叫了出來,怎能不讓他吃驚?要知道在這之前只有分身無數的奧克塔特知道這個秘密。
“對一個可以預知未來的半神來說,這似乎並不是一件難事,不是嗎?”奧黛麗詭譎的笑了笑。
“您是從什麼時候知道我的真面目的。”艾爾菲問道。
“當你以那隻地精的跟班身份,第一次來拜訪我時,我就已經知道了。”奧黛麗臉上始終掛著一種神秘的笑容,艾爾菲有一種錯覺,他分明從這笑容中讀到了一絲——幸災樂禍?
這個疑惑在艾爾菲的腦海中一閃而過,他現在根本沒有精力去思考奧黛麗有什麼幸災樂禍,也不知道自己的這個疏忽會造成怎樣的遺憾。
“您當時為什麼不點破呢?”艾爾菲問道。
“那是你希望的嗎?一個從未來穿越而來的靈魂進入了一個機械傀儡,並悲劇的成為傀儡製造者的跟班?”奧黛麗確認道。
“當然……不希望。”艾爾菲喪氣的說道。他簡直可以想象如果被克諾比知道真相,他被壓榨的經歷將會悲慘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