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夢迴頭看了下徐雅,嘆息了聲說道:
“團長嫂子,你還真說對了,我就是被她給碾壓下去了。
這次去二營演出,就是楊夢露領舞的,我都沒有上舞臺。演出前一天,我被換下來了,我去找了付主任,他說沒辦法,那邊二營長是她的鄰居哥哥。
你說,人跟人察覺咋那麼大啊。我就是爸媽沒本事,就是一市井小民,難道我就要處處被人打壓嗎?本來還想趁著機會去求一下政委,讓我繼續上臺呢,又碰到政委兩口子打架。”
楚夢都覺著自己悲催倒黴透頂了。
徐雅聽楚夢說起二營,也才想起,楊夢露的確有個鄰居青梅竹馬的哥哥,她聽霍仟源說起過。
好像在上次出任務的時候,耳朵掉了一隻,被炸掉的。
她記憶尤為深刻。
但沒想到,竟是因為楊夢露的各種社會關係,將領舞的楚夢給擠下來了。
“走吧,先去我家。有啥事你可以去找霍團長說,他是個挺公允的人。”
楚夢靦腆笑了下,“嫂子你還不知道的吧,霍團長給全團的女兵下了個命令,沒事兒別找他,就是有事兒,找自己的直屬領導,然後讓領導去找他,杜絕跨級去找他,尤其是女兵。說影響不好,其實啊,大家都知道,霍團長這是為嫂子你著想的。”
不聽楚夢說,徐雅還真是不知道這個。
其實她不知道也正常,霍仟源可不是那嘴碎的人。加上這個命令,也是文工團的人來了之後才下了。
霍仟源知道徐雅不放心他,怕那個叫啥楊夢露的去纏著他,所以,霍仟源就下了這樣一個女人勿近的命令。
徐雅聽了後,心裡暖暖的。
楚夢幫忙將縫紉機抬到大院裡,沒敢多呆就離開了。
到了家裡,徐雅擺弄留下縫紉機,發現上面纏線軲轆的地方摔壞了,不能轉動了,回去肯定要修。
她越想氣兒越大。
索性坐在沙發上,什麼都不想了。
霍仟源沒在家,倆孩子也沒在,看來是抱著孩子出去溜達了,想著霍仟源蠻力驚人,徐雅也不擔心他會摔了孩子。
這才起身想去找點事兒做。
將屋裡掃了下,把桌子擦了下,瞧著時間快到下午四點了,徐雅想去食堂打發,人剛到門口,竟然瞧見了梅清。
梅清自己一人來的,手中提著飯菜。
“小雅,這個是團長讓我從食堂取來的,說晚上擱你家裡吃飯。”
“老霍人呢?國慶跟民慶都跟著他的吧?”徐雅擔心的問了句,帶著梅清往屋裡去。
“陳參謀要走,霍團長去送了下,國慶跟民慶跟著團長呢,好著呢。倆孩子轉眼都長那麼大了,真讓人覺著時間飛速啊。”梅清笑著說道。
“到底是當老師的,說的話都能成文章了。”聽梅清說孩子跟著他們爹,徐雅是放心了。
梅清接著徐雅的話道,“你也當過老師啊,哈哈,咱倆一樣。”
梅清變化了很多,不再是膽怯小心翼翼,渾身上下帶著一抹的知性坦然。
徐雅跟梅清兩人一起將提來的菜收拾好,還沒擺放到桌子上,就聽到霍仟源跟李向陽,大聲說著話往屋裡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