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聞溪瞥他一眼,轉身回自己辦公室。
監控都在角落,周以凡看到了瞿淨一如既往冷淡的神情,好像不是針對他,周以凡稍微好受了點。
而後,他看到了自己落寞的走出來的身影。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他們兩個也從病房走出來了。
蔣喆看上去活潑健康,一點都不像剛打了點滴從病房出來的。
走出來的時候,瞿淨手上還拿著東西,看到蔣喆邊走邊說笑,便把東西都遞給她,看口型,應該是說著,“自己拿!”
周以凡看到,蔣喆朝她展開一個諂媚的笑,伸手接過來。
兩個人說笑著走出去。
或者說,蔣喆一個人說說笑笑的走出去,瞿淨依舊是冷淡的樣子,不過氛圍已經和麵對周以凡這個陌生人的時候不同了。
要看的看到了,周以凡不知道還在等什麼,呆滯的坐在原來的位置,盯著螢幕一動不動。
也不直達他到底要看什麼,守著監控室的哥們兒一時之間碼不準周以凡到底要幹什麼,看他幾眼也沒什麼反應。
“嘿,哥們兒,你到底要找什麼啊?”到底是憋不住了,監控小哥便開口問道。
“沒什麼!我看完了,辛苦了兄弟。”周以凡冷著臉,或者說,寒著臉,拍了拍那哥們兒的肩膀站起來,離開監控室。
心裡從來沒有這麼亂過,當時蔣喆拒絕他拒絕得乾脆利落,現在,居然還沒習慣……
他突然很想抽菸,被拉回家工作以後,居然忘記了。
有些事情還是要了解的,周以凡按照記憶,去找了前一天晚上的醫生。
出師不利,禍不單行,醫生值夜班,白天不在。
那一刻,周以凡身上所有的煩躁都爆發了。
要不是應聞溪的醫院,他很想直接把醫院砸了。
別人的醫院不能砸,到了自己的車前,周以凡朝著輪胎踢了幾腳。
每一腳出去,嘴裡都罵一句,“cao!”
“媽的,每一件事兒是順的。”
他不給車解鎖,他那輛捷豹就在停車場發出巨大又連貫的響聲,引得行人側目就罵回去。
“看什麼看,沒見過小爺發脾氣是吧!”
他活像個瘋子,人人離他遠遠的。
這個動靜,也被在樓上的顧司銘知曉。
畢竟是周以凡,保鏢之間的資訊交流有時候會串一串。
“少爺。”保鏢敲門進去,“周少爺在樓下發怒了。”
顧司銘壓抑著心煩,陪著葉曉冉等待最後的結果出來,聽到這話,疲憊的揉了揉眉心。
“他怎麼了?”
葉曉冉也瞪大了一雙眼睛盯著保鏢。
“不知道,在樓下吹鬍子瞪眼的,一個人發火。”
那雙迷茫的眼睛又朝著顧司銘看去,“司銘,以凡哥來醫院幹嘛?”
“我也不知道。”顧司銘答道,“派幾個人去看看到底怎麼了,要是冷靜不下來就架著他去打一針鎮定劑。”
“是!”保鏢點頭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