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夢迴,她經常夢見,有人給她一束花,好看的藍色妖姬。
妖冶得不像話,一直在她的眼前晃悠,突然,根治在了蔣喆手上,變成了一束火焰,把她整個人灼傷了。
蔣喆從睡夢中進行,眼前還有正在盛放的火光。
把她嚇住了,好多個夜裡不敢入睡。
花,也告訴了護士,只收那一次,以後的都不再要了。
講到這裡,蔣喆停住了,繼續喝酒。
一杯紅酒,一飲而盡,又快又急,像是要壓制住身體裡的什麼東西,瞿淨皺了皺眉。
她不再喝了,只看著杯子裡的酒,也不再說了。
瞿淨也不看她,也不問。
蔣喆看她,“你怎麼不問後來呢?”
“不想說可以不說。”瞿淨一直都把自己的行為準則貫徹到底。
果然如此,蔣喆露出一副,“不愧是你”的表情,把杯子放回去。
“我忘記了。”她那段頹廢的日子,忘記了。
在瞿淨的眼神裡,蔣喆不悅的皺眉。
“全部忘記了,”怔愣一下,她繼續說道,“不要用那樣的眼神看著我。”
到這一刻,蔣喆才知道,她討厭瞿淨身上的什麼東西了。
她即使遊離世界,也保持著一副看戲的姿態,端著高高在上的架子看著蔣喆這樣入市的世人。
那樣的眼神,悲憫,同情,還有無盡的包容。
就像神愛著眾生那樣的眼神,接受一切,但是不屬於你。
蔣喆在這一刻討厭死了,瞿淨,太冷漠了。
聞言,瞿淨把眼神收回去,不再看她。
“這和你今天的不舒服,有什麼關係嗎?”這還是瞿淨第一次主動問她這些問題。
果然,她看到了蔣喆投過來的眼神,嬉笑,和調侃。
“我看到了那個紋身。”蔣喆再一次陷入了回憶。
“我記得,我以前親眼看到過的,近在眼前,我看到過,但是隻有這一幕,什麼都沒了,什麼都想不起來。”蔣喆很是無力。
“你問問以前的醫生吧。”瞿淨不問,但是可以支招。
在這個提議裡,蔣喆開始翻閱以前的資料。
找到了以前住院的電話,打過去,一串飛快的英語,瞿淨很久沒用,只聽得懂個大概。
正好這個時候是國外的上班時間,蔣喆費力的想以前的護士名字,拼湊了大概。
對方很是熱情的為蔣喆服務,大概在十分鐘以後,真的找到了。
“蔣小姐?”聲音變了,但是依舊熟悉。
“珍妮弗,是你。”蔣喆突然百感交集,這個聲音,陪伴了她整整一年。
對方大概是習慣了,聽上去熱情但是點到為止,關心了蔣喆幾句以後,問問了她後來的情況。
那個時候的蔣喆,年輕,叛逆,頹廢。
沒少讓這位珍妮弗為她操心,她問起對方,知不知道她失憶的事情。
“嗷,上帝啊,你想起來了。”珍妮弗無奈的說到。
“什麼意思?”蔣喆徹底疑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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