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個狀況是顧司銘屬實想不到的,他還準備洗完澡下來陪著周以凡喝兩口,聊一聊,沒想都下來見不到人,管家說他開著車出門了。
葉曉冉也著急了,把電話搶過來,“以凡哥你聽我說,確實是這樣的,因為最近公司加班都很晚,蔣喆都是和別人合作的,而且另一個同事家裡近一點,她就直接為了方便暫時先去她家住了,絕對是真的!”
周以凡不耐煩的甩甩頭,把手機扔回兜裡。
保安室的哥們兒也是個熱心人,一看情況就猜和女朋友鬧彆扭了,非常貼心的遞上去一根菸。
“哥們兒,多大點事兒啊,被激動。”
心情還在緩衝的周以凡看到遞過來的一根菸,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沉默的接過來。
保安給他點上煙,看他沒有說話的慾望,也就不問了。
周以凡蹲在保安室門口,時不時的吐出一口菸圈,這個時候要回去的人也只是寥寥無幾,有走路回小區的人也只是瞟他一眼。
他突然覺得像個喪家之犬,一顆心都放在了蔣喆那裡,卻迷失了找回來的路。
一口一口的抽著煙,周以凡迷茫的視線落在黑暗中,他活了三十年,他才發現他從來沒看清過自己。
視線裡出現一雙皮鞋,周以凡沒抬頭。
“來的挺快!”他一根菸抽完,還沒來得及點上第二根。
“明天不上班,要喝嗎?”顧司銘這才把手裡的塑膠袋拿出來,全部都是酒,最普通的啤酒。
“你一大公司總裁,怎麼天天不上班兒?”周以凡不耐煩的站起來。
許是站的太久,站起來的瞬間頭腦一陣眩暈,顧司銘連忙扶住他。
“我有的是錢,你管我上不上班兒!”顧司銘沒好氣的懟他。
“得!你有錢,我多餘問你!”周以凡走出保安室,明明沒喝酒,走路卻搖搖晃晃,“沒帶小嫂子過來?”
顧司銘朝著保安點點頭表示謝意,才跟上來。
“曉冉自己說不來的,她說男人的事情讓男人解決。”顧司銘超過他,往車裡走。
“司機夠不夠,我車在這兒!”
這個時候,從顧司銘車上下來一個保鏢樣的人,對著周以凡微微一鞠躬,“周少爺,您的車我來開!”
周以凡不看他,把車鑰匙扔過去。
跟著顧司銘上了車,“去哪兒啊?”
司機也在等顧司銘發話,顧司銘微微一啟唇,“添安門!”
還以為周以凡會有什麼過激的反應,他也只是兩手往兜裡一揣,往座位上一攤。
朝著添安門過去,那些年的回憶隨著道路兩旁往後退的樹和燈一起湧上來。
周以凡的夜生活從年少的時候就開始了,剛開始也會拉著顧司銘,時間久了就他一個人常年流連在夜店。
老爺子是個放養派,只要周以凡是個愛國的好青年,其他的一概不管。
他便更加放肆,身邊唯一的束縛大概只有一個顧司銘了,毫不誇張的說,顧司銘大概是他前進路上的指路明燈。
年少時期最容易犯錯,顧司銘一直都耳提面命的告訴他,什麼能做,什麼不能碰。
偶爾少年感性的時候,周以凡就會拉著顧司銘,後來還加上一個蔣喆,晚上偷偷摸摸的跑到添安門那塊兒找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