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包廂的蔣喆,沒想過要去什麼衛生間,她只想快一點離開那個包間,有周以凡的包間。
他的殷勤實在沒辦法視而不見,一點一點的靠近,像一張巨大的網,又像清水煮青蛙,一點點的把蔣喆慢慢的包裹起來,讓她沒有一點喘息的空間。
知道他會在外面等著,蔣喆出來就直接往外面狂奔,不知道他會鍥而不捨的一直在後面追。
託周以凡的福,這是蔣喆從國外回來以後,第一次在天子腳下飆車,她又一次體驗到了飆車的快感。
把車窗開啟,穿梭在京城夜晚的道路,穿過隧道時候盡情的享受灌進車裡的風。
巨大的風把蔣喆不知不覺長長的頭髮往後吹散,像極了她在夜晚的落山機飆車的感覺。
說起來,周以凡這些年來的吃喝玩樂,飆車這項技能並不陌生,蔣喆的車速剛剛提起來的時候,他還是自信的。
出乎意料的是,不知道是不是收斂了這段時間他的技術下降了,用盡了全力也只能不遠不近的在後面跟著,沒辦法再前進一步。
“靠,你他媽這些年在鎂國都學了什麼啊!”周以凡怒吼一聲,再一次加大了油門,一個轉彎,他還是跟不上。
這個時候的蔣喆興致上來了,有時候還伸出一隻手在感受外面強大的風力,周以凡無法判斷她是不是還興奮的尖叫了。
“蔣喆,你他媽快給我停下來!”周以凡開始後悔這段時間的步步緊逼了,這會兒在心裡罵自己不是人,他更擔心的是蔣喆的生命安全。
打死他也想不到,那個時候還在國內的乖乖女,現在變得堅定決絕,這些天來對他冷淡從容,沒有說過一句反抗或者拒絕的話,他才敢一步一步的靠近,用這種溫和的方式重新瞭解她。
誰知道她不言不語,卻突然高舉反叛的大旗,給他一個猝不及防的心驚!
蔣喆非常興奮,這種刺激在落山機完全感受不到,那個時候她只需要擔心下一秒會突然出現的事故把她送離這個不怎麼美麗的世界,現在還有擔心會不會有罰單。
京城更刺激了,可是法治社會,誰會容許她這麼瘋狂的飆車。
她這一番瘋狂的行徑雖然也讓周以凡瘋狂,但是擔心更多,他不停的撥打蔣喆的電話,希望能讓她快一點停下來。
畢竟這裡是皇城,法制也森嚴一些,比不得在國外,沒多久,就有兩輛警車在他們身後跟著了,不停的鳴笛。
“靠,這麼有本事,你們去追她啊!”周以凡不顧身後的警車,在車裡不停的大吼。
要是能讓蔣喆停下來,坐局子算什麼,他願意給這些人跪下!
按照蔣喆這個狀態,跟著的那些經查都有理由懷疑她是不是磕了什麼興奮的東西。
多虧了四九城很大,蔣喆一直不停的繞老繞去,也多虧了夜晚的大路上沒什麼人了,降低了發生意外的風險。
因為後面經查的呼喊沒有作用,他們也不打算採取硬生生把車別開的危險方式,前面的一段路已經叫了人佈置路障,只是那個時候處理事情就會更麻煩了。
這一點周以凡甚至,他能處理顧司銘那裡那麼多事情,不至於處理不了蔣喆飆車,只是她剛擔心蔣喆受傷。
完全無視了身後一直跟著的周以凡,還有不停鳴笛的經查,看到前方道路已經站著穿著制服的人和不停閃爍的紅燈的時候,蔣喆才反應過來。
路障還是有用的,至少蔣喆在靠近那一刻就停下來了。
周以凡也立刻跟著停下來,而後不顧追上來的經查,鐵青著臉下了車走向蔣喆。
很明顯,她還興奮著,搖下車窗的時候她還是笑著的。
“經查叔叔,這兒怎麼還管飆車啊,我在落山機的時候都沒人管!”她笑著趴在車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