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在剛才的位置，一直等著葉曉冉再出來，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好像到了要晚飯的時間，整個葉家的燈全部都亮了，才看到葉曉冉儘量不明顯的從樓上下來。
這一次換了衣服，一身一點都不合身的小禮服，看上去有點大，裙襬拖著她走路都不方便。
蔣成凱覺得好笑，他也是剛才才確定葉曉冉真的是這戶人家的小姐，在她落水被眾人發現之前，並沒有人注意她，身上也只是普通的衣服，直到剛才那番話，他才更加疑惑了。
親切女兒？為什麼會是這個待遇。
好像是晚飯開飯之前，葉曉冉沒有什麼想法，只是環顧了一下四周，也朝著一個角落去了。這一次，她要離水遠一點。
她坐下的位置，剛好是蔣成凱不遠的位置。
他終於起身，走到她身邊，遞過去一杯果汁，葉曉冉抬頭看他的表情沒有一點膽怯和萎縮，反而像是今天她看著葉沐瑤那幾個人的眼神。
葉曉冉並不接，只是仰著頭一直看他。
明白了，蔣成凱拿回來自己先喝了一口又遞回去，“放心吧，沒下毒。”
他驚訝於一個小姑娘防備心怎麼這麼重，也心疼這背後的原因。
終於，葉曉冉接過去，“謝謝哥哥。”拿過去，小口小口的喝著。
蔣成凱順勢坐在她身邊，一大一小，看上去倒有幾分像是兄妹。
“你剛才明明看見了，為什麼不躲呢？”他望過去，葉曉冉白淨的小臉，好像沒有一點生氣。
她吞下一口果汁，“躲了這一次，她不開心，下一次就會更嚴重，為什麼要躲呢？”這淡淡的語氣，讓蔣成凱心裡開始泛酸。
一時之間，他根本不知道說什麼，他知道自己什麼也做不了。
“為什麼？”他還是問出來，為什麼一個小孩兒現在就被另外的一群小孩兒欺負了，家長還不幫忙。
“什麼為什麼？”她把果汁喝完了，杯子放到面前的茶几上。
“為什麼，她們要這麼欺負你？”蔣成凱問到，他實在無法理解，這麼小的孩子為什麼對別人的惡意這麼大。
他終於看到葉曉冉笑了，一個淡淡的微笑，像是被人控制了的機器人似的，還是沒有生氣的笑，“我也不知道，從我有記憶以來，就一直這樣了。”
又是這種不以為意的回答，讓蔣成凱心更是揪成一團，她看上去不過十歲，有記憶以來？五歲？還是三歲？
“你，幾歲了？”
原本心裡的一堆話，真正坐在她身邊了，他一個將近成年人的大孩子，居然不知道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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