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麼一說，換來了程曉一個驚奇的目光，她不可置信的看著葉曉冉，挑了挑眉，“想不到你還確實是專業的？”
很長一段時間，程曉晚上睡不著就靠著酒精麻痺自己，天天酗酒熬夜的，這麼久了，她面板確實看上去不太好了。
像是料到了這個反應，這並沒有引起葉曉冉的不滿，從剛才開始她就知道這個程曉心底裡是看不起她的。
她也只是淡淡一笑，“雖然是思銘出錢，但公司得我自己來開，總不能真的什麼都不懂就上陣開公司吧……”
飯局進行到這一刻，程曉對葉曉冉開始有一點刮目相看了。她說好的不好的話，葉曉冉都一副不卑不亢的淡淡樣子。
來之前她做了很久的功課，知道拿下顧司銘的女人肯定不簡單，但是在網路上看到所有顧司銘發出來的帖子和別人的分析，作為一個曾經愛過的女人，完全能看出來顧司銘對她絕對是真愛，現在想想，那時候在酒會上他心裡的人只怕就是他了。
“瞿淨一直在告訴我，你經歷了那麼多，還能夠認識你重整旗鼓，經營事業，可是我看來看去，你所謂的重整旗鼓，不就是靠著老公的支援重新走上來的嘛，這算什麼獨立自主女強人？”程曉把心裡話說出來，再一次恢復剛進門的各色樣子。
到了現在，應該才是她心裡對葉曉冉真正的想法，她依舊不怒。
“顧司銘是我的老公，她願意支援我想要的事業，這沒什麼問題吧。”
她在揣著明白裝糊塗，程曉臉色變得嚴肅，“既然你都不算白手起家，那算什麼獨立自主？”
要來上升到了價值觀層面的問題，葉曉冉把筷子放下，嚴肅的望著她。
“我想瞿淨在說服你的時候，應該找準的是要走出陰霾這個切入點，所以用了我來舉例，那我現在親自解答一下這個問題，”她拿起酒瓶，給兩個人都倒了酒。
“我以前的事兒你應該也知道了不少，我相信換做了任何一個人，經歷過我經歷過的事情，都不會走到今天，她所說應該是堅強起來，有對不起你的人你要是想就報仇，不想就過好自己的生活，就像我一樣，有愛我和支援我的人，就重新振作起來，這個應該是她要表達的東西。”她一口氣說完，舉起杯子喝了一口。
程曉沒有動作，只是靜靜的聽著。
“獨立自主，我有我的事業，雖然確實是在我的丈夫的支援下才建立起來的，第一他願意支援我，第二，我願意靠自己做出我的成績。為什麼不能算是我獨立？”
就像學生時期打辯論賽一樣，葉曉冉一字一句，緊扣她給出的問題做出自己的回答。
其實程曉也不是很想知道別人的家務事，她只是出於一個離了婚的女人的惡趣味的揶揄，沒想到葉曉冉居然這麼認真的做出瞭解釋，還句句都打在她心上。
她還是投降了，“哎！我都說我對你沒有惡意，你有必要說一句話都懟在我的痛點上嗎？”她沒好氣的說到，賭氣是的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一口一個我丈夫支援我，她雖然離婚了，曾經也是有過丈夫的人！瞎顯擺什麼！
聽她這麼一說，葉曉冉才有了今晚第一個真心的笑容，“噗嗤”一聲，很沒形象。
“你確實，很可愛！”她挑了半天的詞，只有這個最合適。
“不是存心刺激你的，抱歉！”她舉起被子，朝著程曉遞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