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母哭著道:“你若是不同意回家,我就跪到你回家為止!”
陸溪亦是哭著,陸母也半跪在於母的面前,道:“親家,您不能這樣,您這樣是要折煞我的女兒的福分呢!我女兒現在已經是多災多難呢!”
於母道:“我知道,我知道,是我兒子的錯,您的女兒沒有錯!”
陸父嚴肅的道:“自然是你兒子的錯,我女兒這麼乖巧,怎麼可能犯錯,據說你的兒子是喜歡上了一個貴婦!是那個貴婦給了他什麼好處嗎?連我的女兒都不要了!”
於母道:“並不是,那是他年輕時候的認識的一個女孩,也是一個不錯的女孩,但是她不能和陸溪比,陸溪是最好的兒媳婦。”
陸父道:“既然如此,為什麼你的兒子總是執迷不悟,不珍惜我的女兒,要知道我只有這一個女兒,現在我的女兒又生病,你們怎麼能這麼對待我的女兒!”說著,他的眼角也似乎泛著淚光。
於母已然覺得自己特別對不住陸溪,於是在地上跪著越發的不想起來,只求陸家的原諒,忽而,天空下起了暴雨,一張狂風捲來,冬日的風雨顯得更加的溼冷,於母的膝蓋疼的老毛病也犯了,跪在地上越發的起不來身子,陸母在一旁扯著於母起身,卻接連兩三次都起不來,最後陸父一起扶著才起身,陸溪抱著孩子,道:“那麼,我們先回家吧,今天暫時離不了婚。”
於母擦了擦眼淚,“不離婚好,不離婚好,這天底下哪個女人願意離婚?哪個女人不是為了孩子有一個完整的家在妥協!”
陸父道:“妥協?我的女兒妥協了多少次,哪次不是您老人家來了,我女兒就回家了,我們是看在你的份上才不離婚的,要是看在你的兒子的份上,我們早就離婚了!”
於母連連道:“是是是,就看在我這張老臉的份上,不離婚,我們回家好好過日子,於觀南那孩子不用管他了,反正他也不可能和明靜在一起,我瞭解明靜,明靜不會和觀南越界的,也就是觀南自己心裡放不下而已。”
陸溪沉著聲音,“母親,您別說了,以後我就當觀南是一個賺錢的工具,能給我們有一個物質上滿足的生活就可以了,其他的我不敢奢求。”又低著頭,道:“我這病,也說不好什麼時候就走了!”
於母道:“放寬心,別總想著這點事情,什麼病不病的,都是人想出來的。只要好好照顧孩子就行了,孩子離不開母親的,這我知道的。”
這時,觀南的妹妹從婆家那邊回來,因為他妹妹於晚晚是遠嫁所以很少回家,最近聽說了家裡很多事,陸溪又生病了,所以才從婆家那邊趕回來,她因為也生了四個孩子,嫁過去的這些年也只顧著生孩子了,所以也是整日忙於照顧孩子。
沒有經濟獨立,更沒有精神獨立,不過偶爾找找零工做,並不掙錢。
這次回來也沒打算住多久,剛剛生完第四胎的她身上還很浮腫,用盡了各種辦法都沒辦法瘦身。
於母見女兒回來了,也是悲喜交加,用衣服擦著眼淚,淚眼模糊的看著晚晚,道:“你怎麼回來了?在婆家受委屈了嗎?”
晚晚道:“並沒有,是我聽說了嫂子的事情,所以才抽時間回來的,我這不剛剛生完四胎,最近沒有工作,所以才有時間來看望你們!”
於母接下晚晚手裡的孩子,道:“這麼遠的路,你怎麼一個人帶孩子出門,況且現在疫情嚴重,你帶著孩子出門多不方便?到了動車站也不說一聲,我叫你哥哥去接你!”
晚晚擺了擺手道:“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的,聽說最近哥哥的情緒不太好,還是掛念著···”
於母連忙朝她使眼色,示意她別說,晚晚連忙住嘴,“呵呵呵,嫂子,看我給你帶了什麼?”說著開啟了行李箱,拿了一包她婆家的土特產給她,是一包地瓜幹,這是陸溪心心念唸的地瓜幹,上次回來的時候陸溪就覺得吃不夠,可惜,現在的身子不如從前,大概也不能吃個飽,只是淺嘗了幾口。
晚晚看著陸溪,道:“嫂子,您的身子還好吧!”
陸溪輕聲道:“還好,就是總愛流鼻血。”說話間,又覺得自己的嘴裡發甜發腥,似乎要流鼻血,於母馬上給她了一包紙,道:“趕緊擦擦,鼻血流出來了。”
晚晚看著陸溪,臉色順變,“嫂子,你流了好多鼻血!”
於母又示意她別說話,晚晚方住了嘴,於母抱過陸溪手裡的孩子,道:“趕緊去衛生間洗洗,再上樓吃一粒藥進去。”
陸溪聽了,去了。
晚晚道:“總是流鼻血,難怪看上去臉色鐵青,一點血色都沒有。”
於母道:“是呢,上次還在家裡暈倒了,醫生說是貧血暈倒,所以總要去醫院輸血,而且治療也不能停,著實費錢,要不是醫院募捐,你的哥哥也賺不到這麼多錢。”
晚晚聽了,一臉詫異,“這麼年輕就得了病,可是可惜!聽說這病是能治好的。”
於母小聲的道:“還不是太操心,這病啊就怕操心,操碎了心,你哥哥又不是省油的燈!總是給她氣受,有一次陸溪還當場抓到了觀南和陸溪在茶館裡說話呢!”
晚晚道:“那母親,你為什麼這麼喜歡陸溪呢?”又在於母的耳邊輕聲道:“為什麼不然哥哥再重新娶一個呢?”
於母道:“呀!晚晚,我們做人不能這麼沒心沒肺啊!陸溪什麼也沒做錯,都是你哥哥的錯。”
晚晚小聲道:“那麼,她還能熬多久?”
於母搖了搖頭,“不知道,總之她很愛孩子,離不開孩子,為了孩子她也會爭氣一點的!”
晚晚道:“這樣,難怪我哥哥總惦記著明靜,她看上去聽冷淡的!”
於母看著樓上的窗戶,小聲和她的女兒道:“是有些冷淡,你哥哥不理她,她也不理你哥哥,從來都不會主動,有點架子吧!”
晚晚道:“其實,這也不能全怪我的哥哥,天下哪有這麼冷淡的老婆!”
於母道:“女人矜持一點也是應該的,但是也不能太矜持,太矜持這婚姻也不長久,太奔放,太奔放也許也不好!”
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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