羈客喝了一杯茶,淡淡道:“寫這些沒人看吶!”
編劇斕川道:“我們需要的接地氣,寫這些沒幾個人看得懂的!”
羈客道:“就是,我寫過一篇這樣的文章,那編輯都給我退回來了,說是不接地氣,論調太高,太孤獨!”
鄭逸凡:“其實你們說的我也懂,但是二十一世紀是中華民族的世紀,一定要弘揚中華文化,我也不想拍那些小兒科的戲了!我也想在我的電影裡體現儒家,道家的思想!”抽了一口煙,道:“不過話又說回來,道不遠人,你們的作品也是現下人人追捧的形勢,這種形勢我們也不能放棄,應該牢牢抓住!”
又彈了彈菸蒂,看了看正在喝茶的明靜,道:“這些你懂嗎?”
明靜道:“略懂,略懂。”
鄭逸凡笑了笑,道:“你的覺悟看上去比楚離還要好,畢竟你身邊有一個這麼好的丈夫,相信總是耳濡目染吧!”
明靜笑道:“是是是,我常常聽我的夫君說這些。上次還聽了佛經裡的阿賴耶識,莫那識什麼的。”
鄭逸凡道:“是嗎?有什麼見解?”
明靜笑道:“沒什麼見解,所有的見解都在浩瀚的佛經裡面,我再也不敢反問佛經說的的東西了,我一直很相信佛經裡面的每一句話,科學的盡頭是神學,這句話我已經‘絕對’相信了!”
鄭逸凡道:“孺子可教也,看來你看了不少的佛經!說說看。《金剛經》!”
明靜喝了一口茶,笑道:“《金剛經》真正的可惜思想就是它的‘六度’,佈施,持戒,忍辱,精進,禪定,般若,做任何事情,要把我相,人相,壽者相,眾生相,滅掉,你應該承認五蘊皆空,色想識受行,能夠看到摸到想到的全部是空的!”
說完,現場的掌聲雷動,明靜繼續道:“可是,什麼叫做應無所住而生其心呢?既然是應無所住了怎麼還能生其心呢?”
鄭逸凡道:“應無所住而生其心就是空心。空心還是有心。”
明靜似懂非懂,抬起頭,看著大家,“作家羈客,您有什麼見解?”
羈客一直致力於寫淺薄的小說,對這些實在不太懂,搖了搖頭,兀自喝茶,編劇也不甚懂,也兀自喝茶,鄭逸凡道:“看來沒幾個人能懂,就算懂了也未必能說出來,所謂道一部分是可說的,一部分是不可說的,所謂佛家的‘不可說,不可說’。”
明靜笑道:“不可說,不可說,說了最多,最是囉嗦。”
嚴周道:“其實學習佛法最重要的就是《金剛經》裡面最是精簡,所有佛法裡面說的主要內容都在《金剛經》裡面,不用太苦苦追尋其他佛經,而得到了佛法也不要太執著於佛法,所謂不執著不執著!連佛法都不能執著!”
窗外細雨綿綿,依舊是和明靜第一次來浣溪沙的那天一樣,綿綿的細雨交織在天空中,這是秋雨呵,南方的天氣,就算在室內也能感受到室外的溫度,明靜抿了一口茶,嚴周將明靜摟得更緊一些,作家和編劇正在討論著劇本,鄭逸凡則和嚴周明靜一起喝茶聊天,很有營養的聊天,明靜深覺得受教了。
此時,李文淵聽到了明靜這邊的熱鬧,推門進來,笑道:“我以為你們回去了,原來和鄭導在這裡聊天啊!”
對面的包廂裡面,白菲兒已經離去,觀南也離去了。
明靜笑道:“你們在那邊聊得不是也挺好的嗎?”
李文淵笑道:“好是好,就是沒有你們這裡的人有文化,朱華生和鍾仲景是醫生,觀南呢,總是和程禮尚聊建築,林玉又總是和白菲兒說她們的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那幾個美女又走了,我就越發沒人聊天了!”
李文淵笑著坐下,道:“我也來這邊和你們聊聊吧!”
鄭逸凡道:“你?你能聊什麼?美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