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已過,已經進入了酷暑,暖風一吹,院子裡的花草開花的開花,長葉的長葉,夏日明媚無限。
這一日,雨後初晴、暑意清散,晨起無事,嚴周斜在床頭看著明靜梳妝,晨光中,相顧已有溫柔繾綣。
明靜將自己長長秀髮慢慢的梳理著,鬢邊夾一個水鑽閃閃的髮夾,才好控制住長而多的秀髮不到處散開。梳洗完畢,清麗動人,美貌無雙,嚴周摟著明靜柔聲道:“這麼炎熱的夏天今天要去哪裡呢?”
明靜轉頭看外頭蟬鳴不止,心中已有幾分計較,笑著道:“夏日明媚,我也不知道該去哪裡,因著這幾日炎熱一直待在家裡,我都長蘑菇了!”
他將明靜的手握住,放在自己的心口,道:“那麼我們今天出去賞夏!”
明靜掩面而笑:“只聽過賞春的,卻沒聽過賞夏的!你這張嘴真的是刁鑽。”
他們攜手穿行於芳草鮮美的林間,踏著新生的綠草分花拂柳而行,不時又香花縈繞在鼻尖,他折一枝花別在明靜的耳邊,光影斑斕中彷彿有我們初遇時的甜蜜。
此時有一個下人提著菜籃子匆匆的從外面趕來,嘴裡說著:“不好了,不好了,大小姐她暈倒了!”
嚴母在裡面聽著,不禁的也滑了一跤,好在吳媽在身邊扶著才不至於摔傷。
嚴母命令她說清楚,不要慌慌張張!
那位妙齡傭人才抬起烏溜溜的眼睛慌張道:“剛剛我聽黃家的買菜保姆說嚴泉大小姐暈倒在家裡了!叫我來傳個信兒!”
嚴母道:“既然是家裡暈倒,為什麼不往我這裡打電話,要你傳話?”
那位妙齡傭人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也許,也許大小姐不想讓老太太您擔心!”
嚴母忙叫吳媽打了電話給嚴泉,得知嚴泉確實在醫院,已經住院好幾天了,而且還檢查出懷孕來。
嚴母氣憤憤的,“這麼大的年紀還叫人生孩子,真是不要我女兒的命了吧!”一邊喊,一邊便哭天喊地!命人馬上備車要去醫院。
嚴周和明靜聽了馬上去車庫開了車,不過一會兒的時間一家子便來到了嚴泉住的醫院。
嚴泉蒼白的面容,身上沒勁,躺在病床上正在垂淚呢!
嚴母戰戰巍巍的來到嚴泉的病床旁,嚴泉輕啟嘴唇道:“他們懷疑我的孩子是鄭逸凡的!要我流掉!”說著大聲的抱著嚴母哭出來!
嚴母強自壓下心頭的怒火,又鎮定的道:“流掉?再怎麼說也是一個生命,孩子會來投胎這說明和這個孩子有緣,只不過,你這麼大年紀流掉其實對你也是好的,所以這件事還是你自己的決定吧!”接著又沉靜而慈悲的道:“流掉孩子可是會損陰鷙的,再怎麼說也是一條生命,是不是誰的生出來就知道是誰的!以現在的科技,就算流掉也可以知道是誰的,只是我們不能做損陰鷙的事情,既然有了,我們就儘量保住孩子,也保住我的女兒。”說著便開始止不住的流眼淚!
明靜覺得此時的嚴母即是一個愛女心切的母親,又是一個懂靈學的哲學家,嚴母她是那麼複雜的一個人!
明靜見嚴母如此慈悲,也不禁的動了那顆柔軟的惻隱之心,蹲在嚴泉的病床邊,輕聲道:“姐姐,把他生下來吧,我照顧你!”
嚴泉摸了摸明靜的秀髮,微笑道:“哪裡需要你,不論是黃家還是我們嚴家月嫂一大堆的,只是我現在覺得委屈,真像要在懷胎十月後才能揭曉,你不知道外面怎麼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