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楊師傅看著眼前面生的女子,不由問出了聲,濃濃的八字鬍,隨著說話的嘴動了動,說不出的有趣,還有,恩,可愛。
腦子裡蹦出這個詞時,謝晚秋眉頭跳了跳,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會用這樣一個詞語來形容面前這位年近半百的打鐵大伯。可是當她再看向這位楊師傅時,又覺得她沒有錯啊,這位大伯真的很可愛!
“咦?小姑娘,怎麼不說話呀?”
謝晚秋瀑布汗,她明明梳的是婦人鬢好不好,還小姑娘。“楊師傅,我三天前來找過你的。”沒好氣的開口,謝晚秋想,難道是因為她現在頂著的這張臉太大眾了?所以別人都記不住她啊。
又搖了搖頭,不會啊,師父和那個帶面具的男人就記得住呢,再說了,自己易容是還是留了一點餘地的,保留了一點姿色,她在酒樓用鏡子瞧過,還是很耐看的。
謝晚秋哪裡知道,單卿雲和姜老能記住她,一是有近乎過目不忘的能力,二是她一身出凡脫俗的氣質,別人怎麼也無法模仿。至於楊師傅這個人嘛,他要記得才怪,咱暫且不提。
“三天前?”楊師傅歪著腦袋用力地想,手指還捏著鬍子不停的打圈圈。好吧,謝晚秋承認,這位楊師傅不是可愛,是白痴!
等到謝晚秋都開始有點不耐煩了,那楊師傅才恍然大悟地一拍腦門,“哎呦喂,想起來了,你就是交給我那些奇形怪狀的針的設計圖的那個女娃娃,是吧?”
謝晚秋撫額,無奈地點點頭,好嘛,竟然是因為那些針才想起她來的,她該覺得高興還是感覺挫敗呢?
“進來進來,”楊師傅一看她點了頭,立馬側身讓她進來,謝晚秋也不糾結,抬腳就跨進了門,耳朵裡就聽見楊師傅在身後絮絮叨叨,“女娃娃呀,你那些針是幹嘛的啊,方不方便告訴我啊,看起來很厲害的樣子哦,我跟你說……”
謝晚秋猛地回過身,“楊師傅!”
楊師傅一聽,悻悻地摸了摸鼻子,“叫那麼大聲幹嘛,我聽得見。”
還癟了癟嘴。
面對眼前如老頑童一般的人,謝晚秋翻了個白眼,“我說楊師傅,我是來取我三天前訂下的東西的,你現在能將它們交給我了麼?”
“我知道啊,小老兒記性還是很不錯的,”說著還挺了挺胸,謝晚秋再度翻起了白眼,記性好還想不起她來,真是夠了。
楊師傅繼續自說自話,“小老兒只是很好奇,那些銀針長的奇形怪狀的,小老兒打鐵數十年,什麼樣的寶劍沒有見識過,什麼樣的金銀器沒有打造過,偏偏你這銀針讓我覺得新奇,”說著拉了拉謝晚秋的衣袖,“女娃娃,滿足一下小老兒的好奇心吧!那些針都是你想出來的?”
謝晚秋心裡躊躇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她總不能跟他解釋異世的事吧。
見狀,楊師傅驚喜地跳了起來,“哎呦喂,女娃娃你好棒哎,來來來,告訴小老兒,你拿它們做什麼用的?”
頓了頓瞧了瞧謝晚秋一身婦人打扮,“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扮成這樣,又易了容,但不可否認,你是個女的!”還用無比肯定的眼神看著對方。
謝晚秋聞言好笑之餘,又十分驚訝,怎麼人人都能看出她的易容,難不成她的易容術這麼蹩腳,還是古代人人都是高手呢?
“所以……”
謝晚秋皺眉,“有話快說,所以怎樣?”
“所以,你不會只是用它們來繡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