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邊議論的時候,已經有人不買賬的再次競價,只是一盞茶的時間這塊玉源的價格已經叫到了三十萬兩白銀。那桑德的臉色越來越黑,一雙眼睛充滿了陰霾。
“我出三十五萬兩!”一個貴賓席上的女子開口,清脆的聲音響徹花舫,謝晚秋的視線被吸引過去。
很快又有人叫價,“三十六萬!”
“三十七萬!”
那名女子左手邊不遠處的一個男子也開始叫價,“四十萬兩我要了!”
那女子不屑的聲音響起,“四十萬兩就想將這玉源拿走,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吧!我出四十三萬!”
“四十五萬!”男子緊追不捨,“你有本事,再加啊!”這時候其他人已經放棄競價了,冷眼旁觀著這兩人掐架。
“這兩人好大的手筆,也不知出自哪方勢力?”
“你這都不知道?那位公子是南國奉源王朝的崔浩天皇子,那名女子則是北國奉冰王朝的崔襄月公主!這兩人應該都是代表皇室而來。”
聽見兩人的對話,一個樣貌清秀的少年好奇地問道:“既然有皇室參與進來,那為什麼咱東國和西國沒有出手呢?”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西國從來不參與這些事情,而咱東國,我也有些疑惑,好像只有崔天琪世子到了場,意思意思叫到了二十多萬就停手了。”……
就在眾人說話間,玉源的價位已經高到了六十萬白銀。謝晚秋注意到那崔襄月的神色已經開始有些著急了……
月光下的十留街泛著清冷。不同於其他街上的熱鬧,十留街上的人家,與街都隔著高高的院牆,在這個時刻,只有零星幾戶還閃爍著燈光。
“噗通”一聲,崔浩天堅持不住地倒下,眼皮固執地不肯合上,眼睜睜地看著那黑衣男子走近,只見他猛地一抽,楠木箱子便離開了自己的懷裡,崔浩天不甘地看著,卻只引來了對方嘲諷地一陣笑聲。
“崔浩天?六皇子?哈哈!”男子輕蔑的聲音如針扎般刺入耳,崔浩天握緊了拳頭,認命地閉上了眼睛。“到頭來還不是為他人做嫁衣!嘖嘖,六十六萬兩白銀啊,哈哈,還真是拿的出手。”男子走近他,抓起他的下巴,強迫他睜開眼與自己對視,“你說,我如果這樣放你回去,你們那狗皇帝,會不會大發雷霆呢?六十六萬兩都打水漂了呢!”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你又何苦奚落一個將死之人?”崔浩天涼涼的開口,嘴角牽出了一絲苦笑。
“哼!”黑衣男子一聲冷哼,手一揚一枚紅色的藥丸落入他的口中,崔浩天只當是見血封喉的毒藥,痛快地嚥了下去。
“你想死,可是有人不想你死,罷了,就留你多活幾天,”黑衣男子似是又想到了什麼,發出了一聲冷笑,“不過你休想活得輕鬆!給你的解藥裡摻了噬心蠱,,你就好好享受吧!”旋即起身,正準備召集殺手撤離,身後卻響起了一個清冷的聲音,“既然我來了,總得從這裡帶著什麼東西走,你說是嗎?”
月光下,單卿雲一襲黑袍立在牆頭上,銀色的面具發出悠悠的光,夜色涼如水,襯得他的眸色分外沉寂。
“你是誰?”黑衣男人警鐘暗敲,對方能在他們三十一人不知不覺地情況下站在那裡,就說明了一個問題,即便他們在全盛時期聯起手來,也不會是他的對手。
單卿雲沒有再多理會,手一揚,身邊的墨離就出了手。
墨離手起刀落,將三十一人盡數斬殺,一運力道,玉源就飛離了地面直直朝自己手中射來。然後擦了擦上面的血跡,看都不看地遞給了單卿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