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禮卻已經轉身回了書房了。
淮南裝病,肯定是為了不去宮宴,這位皇子自懂事起就不愛爭搶這些東西,所以如今才會是淮陽淮安一人佔了半壁江山的這般局面。
顧禮坐在圈椅裡搖了搖頭。
日後若要扶他上去,只怕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他沉吟片刻,抬手慢悠悠給自己磨了墨,鋪開宣紙寫了起來。
……
“姑娘莫慌,問題不大。”
仁者齋此時坐堂的大夫是個面容和善的老者,他剛給小環把完脈,聽了她對於症狀的陳述,撫了撫須,一邊說著一邊收回了手。
李明貞聞言鬆了口氣。
“那需要用些什麼藥?大約多久能好?平時需要注意些什麼?”
老大夫抬頭看了眼她,起身,搖了搖頭笑了起來。
“小姑娘也太心急了些。”
李明貞不好意思的閉了嘴,給小環遞了個眼神讓她別動,自己亦步亦趨的跟上了老大夫。
老大夫掀了半身長的門簾進了內室,就著藥房的櫃檯寫了張方子,又拿著走出來,一併提了兩副藥送到李明貞手裡。
“這是調養的藥,這是方子。”
李明貞連忙兩手接過。
“每日晨起一次,晚間用完晚飯之後隔半時辰再用一次。”
“好。”
老大夫又轉身從身後的木架上取出一個長長的木匣。
他踱步回了小環所坐的位置,將木匣放在桌上。
轉頭道,“每隔一日來一趟老夫這裡,需針灸兩刻鐘時間,堅持一月,姑娘右手之症可解。”
小環抬起頭與李明貞對視一眼,為難道,“可是……”
李明貞對她眨了眨眼睛,打斷了她要說出口的話。
“好,那麻煩您了。”
老大夫笑了笑,將木匣開啟,取出長針沉默的給小環醫治起來。
兩刻鐘後,他慢條斯理的收了針,再度給她把了脈,旋即起身。
“今日就到這了,一共二兩銀子。”
“一共?”李明貞問。
“今日份的。”老大夫頓了頓,抬起頭仍是笑著看她,眼睛裡帶著一絲捉弄的狡黠意味,“之後每次都是二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