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巧意便只能一五一十的把自己和唐申源的事說出來了。
她哭訴道,“我與源哥哥本是許下了終生的,他許諾高中之後便要來我家提親,可是唐伯母先一步找他,他將伯母口中提到的阿貞誤以為是我,便欣喜地答應了,誰知陰差陽錯成了這般局面……”
“許下終生!好一個許下終生!”老太君又激動的拍起了扶手,“我問你,誰教你的閨閣小姐可以輕易和男人許下終生的!誰又教你這等大事半字不和家裡人商量的!!哪怕你母親得了你半句話也不會讓這等事發生你道是也不是!!!”
王巧意只垮下了肩膀嗚咽的哭,一旁的周氏又氣又心疼的說她糊塗。
老太君吸了口氣,又問她,“這等前事既往不咎,他既有了婚約,你一個清清白白的千金為什麼晚間還要去找他!要是別人也就不說,可他未來妻子是你表姐!你的禮義廉恥呢!貞姐兒今日哭出了園子是不是你們氣的!!!”
“我不是要去與源……哥哥私會的,那是以前我……們會去的地方……我並不知……會在那裡遇見阿貞和他。”她抽抽搭搭斷斷續續的為自己辯解,老太君便氣笑了,“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並非故意的了?”
周氏一字一字聽下來已經怒極,她衝過去對著自己捧在心上的女兒狠狠地掌摑了過去,然後下一刻抱住她也壓抑的哭了出來。
她也跪在地上,看著上首的婆婆,給自己的女兒求情,“是兒媳教導無方,意姐兒平日裡多乖巧老夫人何嘗不知,這次實在是她年少不經事一時糊塗啊!”
老太君也不僅有些老淚縱橫,“只你一個疼她不是,我何嘗不疼她了,可你看她做的叫什麼事!”
她顫抖的指著地上已經哭的說不出話的王巧意,“她是少不經事貞姐兒又比她大到了哪裡去!她也是叔叔嬸嬸父母哥哥疼著長大的,今日卻是在我們這個外祖家受了莫大的委屈!你們可有想過她?”
周氏張了張口,便仍是流淚說不出話了。
“回去吧,”老太君撫了撫胸口,疲倦道,“我年紀大了,也管不住你們了,你回去把這事跟老大說了,該怎麼處理你們夫妻兩去商量吧。”
她起身,碧雲便過來扶住她,她另一邊手又扶著根朱漆柺杖,直接經過地上跪著的母女兩個,頭也不回的進了內室。
周氏用手帕擦乾了眼淚,在丫鬟的攙扶下站了起來,“你也回去吧,等明日你爹的意思。”語氣難掩失望。
王巧意只能低低的應了,周氏身邊的丫頭把她也扶了起來,周氏則直接出去了。
一夜很快過去,周氏和王家大爺王景榮卻都沒有睡好。
第二天晨起,周氏一邊伺候王景榮更衣一邊問他,“老爺想好怎麼處理了嗎?”
王景榮抻了抻袖子,眼眶下面還有一片青色,嘆息道,“總沒有讓小輩吃虧的道理,這件事是王家對不住貞姐兒,等我先去見過唐家那小子,便有計較了。”
王景榮和唐申源在書房裡談了些什麼,沒有人知道。
不久之後兩個人先後從書房出來,然後直接往客院走了。
“舅父。”李明燁規規矩矩見禮,沒有漏掉一點眼色給旁邊的唐申源。
“嗯。”王景榮點了點頭,然後開門見山,“昨日發生的事,我已從你表妹口中知曉,”他彎下了身子,竟是以長輩之尊親自向李明燁賠禮道歉,“是舅父教女無方,讓貞姐兒受了委屈。”
唐申源也跟著做足了道歉的樣子。李明燁忙忙避開王景榮,不敢受禮,不知有意還是無意,換到了唐申源的面前,把他的禮數收了個十成十。
“舅父快請起,明燁萬不敢受,”他一隻手扶了王景榮,“此事因由我心中有數,這門親事除了作廢沒有其他選擇了,只是阿貞生生受了委屈,不管退親還是被退親,外面人都會議論她,我希望舅父和唐兄弟將此事處理好,莫給阿貞帶來半點負擔。”
唐申源便趕忙應了,王景榮也道,“這是自然。”
唐申源又深深鞠了一躬,“此事是我害了令妹,我已修書回家,不日便會給李兄答覆。”
“貞姐兒的親事你舅母會幫忙留意,日後成親在嫁妝裡也會給予補償。”
李明燁笑著送走了這兩位。
嫁妝添箱什麼的倒不在乎,李家最不缺的就是金銀珠寶,只要妹妹的名聲得到了保障,再得到些甜頭倒也不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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