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幅畫的名字不是‘紫羅蘭的裙襬’嗎?當然是紫色的了。”
——
岑歡不知是天台的風太凜冽,還是蔣應瀟的話太沉重,他只覺得頭有些刺痛。
“你還記得小清開的最後一次畫展嗎?”蔣應瀟裹緊了頸間的圍巾,看著不知所措的岑歡。
“記得,主題是‘紫羅蘭的夏天’。我去看過那個畫展,每一幅畫都洋溢著紫色的氣息,很浪漫,不得不說,小清對藝術的嗅覺很敏銳,整體風格很淡雅。”
“那你有沒有發現每幅畫的相似之處。”
“相似……都是紫色系的?”
“你有沒有發現每幅畫中都有一個女孩。”
“確實都有人物,有的是背影,有的是側臉。”
“那你有沒有發現她們身上的細節。”
“細節?”
“那些女孩要麼裙襬是紫色,要麼上衣是紫色,要麼頭飾是紫色,每個人的身上都有紫色的元素。”
“這又怎麼樣,很符合主題啊。”
“那你知不知道這些顏色在小清眼裡都是粉色。”
“粉色?”
“因為你說過,喜歡身著粉色連衣裙的女生。”
“我……說過?”
“紫羅蘭有粉色,紫色,白色,紅色,小清一直以為自己畫的是粉色的紫羅蘭。”
“可是,粉色系的花有很多,為什麼偏偏挑紫羅蘭這種讓人誤會的花。”
“因為紫羅蘭的花語是‘小心翼翼的愛’,小清是想借畫展跟你坦白心意。”
岑歡覺得自己的頭更痛了,他努力回想著關於粉色的細節,自己究竟何時說過喜歡身穿粉色連衣裙的女生?會不會是,那年春節……
岑歡和蔣應瀟同歲,那年二人同是本命年,所以春節期間的衣服以紅色為主。
初七那天,岑歡一家和蔣應瀟一家到蘇家小聚,大人們在一樓喝茶聊天,幾個孩子都在二樓蘇子清的房間。
蘇子清那時正在籌備自己的第一本畫集,房間裡散落著塗滿色彩的手稿。
“哇,小清你好厲害啊!”蔣應瀟看著蘇子清的傑作讚歎道。
“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畫畫嘛。”蘇子凌在一旁漫不經心的嘲笑蔣應瀟的大驚小怪。
“子凌哥哥,你也會畫嗎?”蔣應瀟懵懂的看著蘇子凌。
“當然了,我房間裡的那幅山水畫就是我畫的。”蘇子凌得意地翹起了大拇指,“要不要我帶你去看看。”
“應瀟姐,你別聽他的,那是我畫的,是他非要把落款改成自己的名字,他也就會畫畫竹子,還是實心竹。”蘇子清說完朝著蘇子凌的方向撇了撇嘴。
“你……應瀟,我們不跟她玩,她跟我們不一樣。”蘇子凌扯著蔣應瀟的手就要走。
“哪裡不一樣。”蘇子清兩手叉腰,噘著嘴,反駁著蘇子凌。
“我們幾個都是穿的紅衣服,就你自己穿著粉色的小裙子,就是不一樣,走,我們不跟她玩。”蘇子凌拉著蔣應瀟就要走出房間。
“我就喜歡穿粉色裙子的女孩,我不走。”岑歡放下手中的畫,走到蘇子清身邊,對著蘇子清微微一笑。
……
岑歡的思緒迴轉,應該就是那次,可是,那時粉色在小清眼裡依舊是粉色,難道說……
“應瀟,小清不是天生的色弱,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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