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荀丘火急火燎的趕往鎮南關之時,鎮南關也發生了最大的異變。
除了荀丘之外的最強者,陳老陳大卞發生了變異。墨巢雖然已經生長出來,但是陳大卞卻能夠控制自己。
他並沒有像他人一樣大肆屠殺,反而是還能用自己的雙手,掙扎著撕扯掉裹在自己臉上的黑色粘液。
這時,鎮南關和均衡教派就發生了矛盾。
均衡教派已經處理了除了馬立名和陳大卞所產生的墨巢,不處理馬立名,是因為他當初是三大洞天,太過強大。
所以轉過來,矛頭對準了陳大卞。陳老在整個鎮南關內都頗有威望,即便是一些來自西方的人,也不會吝嗇為他發聲。
均衡教派的意思,是想趁陳大便還沒有完全變異,趁他現在比較容易的時候,直接給鎮壓了。封進小棺之中,完全的焚滅。
但是鎮南關的人不理解,在他們看來,陳老還活著。那麼就還有機會救回來,有什麼病,不是丹藥可以治好的?
但是他們沒有足夠的見識,這可不是病。而是某種詭異的力量,根本不是他們所能夠接觸,所能夠消融的。
即便是均衡教派的那群人,面對這種力量時,仍然是小心翼翼。他們也不敢讓黑色液體接觸到自己,否則也只有死路一條。
雙方就那麼對峙著,均衡教派受限於某些原因,並不能派更多的強者到人間來。
所以面對鎮南關的龐大軍隊,他們僅有的十幾人全都顯現了身體,聚集在一起,警惕著。
對於大部分人,雖然他們能夠一刀一個。但問題是,人太多了。足足有數百萬,靠人海戰術也能把他們給累死。
況且,他們也是受限於教義,不想進行大規模的屠殺。
“就這樣吧,不管他們了。”
突然,有一位均衡獵殺者下了命令。想要直接用手中的棺槨,趁現在直接鎮壓了陳大卞。
但是黑化了的馬立名也看到了這種情況,只見他整個人與黑水融合。然後徐徐地出現在墨巢的頂端。
緊接著就看見他大手一揮,墨巢直接裂開,濃郁而又粘稠的黑水濺了一地。無數的黑色抱臉蟲直接如炮彈一樣飛了出來,無數人猝不及防,直接被抱上了臉。
這一瞬間,災難直接降臨。
幾乎是數不清的人都倒了下去,還有一個均衡教派的獵殺者,由於離得較近,也被抱臉蟲給纏上了。
同時,墨巢還往四周噴出了數不清的黑色墨汁。將抱臉蟲撲出去的範圍全部給包裹住,逼得常人不敢靠近。
均衡教派的人立馬行動,也只是斬斷了部分液體的連線。斬殺了幾十個,已經找到宿主的抱臉蟲。
但是在抱臉蟲死後,黑色的粘液竟然擴散了出來。圍著墨巢,逐漸形成了一個環形的黑色河流。
但凡被這黑水沾染的,都會被立刻侵蝕全身,永墜黑暗。
鎮南關這邊幾乎沒有人瞭解到這東西是什麼,因此也出現了一點點騷動。不過好在諸位將軍的有效指揮,並沒有出現大的騷亂。
無論是獸潮,還是獸人部落的侵略大軍,他們都起碼和人一樣是生命。都能夠殺死,還有反抗的餘地。
可是這詭異的黑水,那特殊的抱臉蟲。以及被寄生之後異變,突破出來的異形。
怎麼看都不像是真正的生命,總讓他們感覺著。這是世間最腌臢的汙穢之物,這世間最大的,所有邪惡與不祥的汙染源。
雖然不明白,不瞭解。可謂不知者無懼,但是到了這個時候,每個人的心中都生出了一股深深的恐懼。
他們不由得往後退去,將空間讓給了均衡教派的人。不過面對著馬立名這個等級的墨巢,均衡教派的人也不敢輕舉妄動。
他們只是靜靜的圍著,同時通知了自己的長輩。
抱臉蟲拖曳的那些被寄生的人全部返回了墨巢,它們需要發育一段時間,孵化出來的異形才會更強。
而這個時候軍方內部再次吵了起來,有人提議應該現在進攻。趁那些異形還沒有孵化,即便付出一些代價,也要毀掉墨巢。
可是還有一部分人認為,他們根本不是很瞭解,這黑色的是什麼東西。更沒有那神秘人手中的特殊棺槨,沒有那種特殊的手段。
他們貿然進攻,恐怕只會損失更多的人。
就這樣僵持了下來,氣氛十分的詭異。主要還是這黑色的液體本身太過恐怖,讓人感受到深深的畏懼。
不過,此時軍中有數十位年輕人都不約而同地抬起了頭。他們抬頭望著天,彷彿冥冥中正有什麼東西正在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