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血的劍尖從劉堂主的胸口透出,從體內被帶出的鮮血很快浸透了傷口附近的衣裳。
金刀門原本氣勢洶洶的幫眾目瞪口呆地看著身後中了一劍的劉堂主,齊齊呆滯在原地,一時間,居然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劉堂主身軀痛地差點痙攣,剛毅的臉龐上扭曲在一塊,彷彿承受了極大的痛苦。
噗!
長劍拔出,帶出一蓬血雨。
砰。
茶攤老叟拔出長劍後,一掌拍向劉堂主的後背,劉堂主魁梧的身軀頓時不由自主地向前撲去。
噗通。
劉堂主魁梧的身軀倒在了地上,濺起灰塵,距離王霸道的不過數步遠。
“劉堂主!”
“劉堂主!”
“劉堂主!”
劉堂主倒地附近的幾個幫眾見狀心急如焚,急忙上前去扶,身子剛剛彎下,眼角卻是閃過一片白光。白光一閃,數個金刀門的幫眾捂著喉嚨,痛苦地倒地死去。
哼。
王霸道一抖劍尖,將長劍上的鮮血抖去,丰神俊朗的臉龐上此刻滿是陰沉的殺意。
“劉堂主,幾天前,你在內鬼的幫助下,伏擊我父,打傷了我父的時候,恐怕沒有想過今天吧。”
“咳咳,咳咳,不要過來!不要衝動!”
劉堂主趴在地上,含糊不清地開口,阻止四周已經除去布條,露出金刀的金刀門弟子的繼續行動,鮮豔的鮮血彷彿不要錢一般,大口大口地從口腔裡面吐出。劉堂主掙扎了一會,虛弱地抬起頭,額頭上此刻滿是汗水。
劉堂主沒有去看王霸道,而是轉頭看向身後的茶攤老叟。此刻,原本瘦弱矮小,面頰枯瘦的茶攤老叟,正擦拭著長劍,瘦弱的身軀不斷髮出噼裡啪啦的聲音,原本瘦弱的身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壯實起來,不多時,一個身軀壯實,高大魁梧的中年漢子出現在徐恆眼前。
這匪夷所思的一幕讓徐恆看的連連乍舌,心思一轉,頓時明白這茶攤老叟必然是練了一門類似縮骨術之類的功法。
“是你,孫同。”劉堂主虎目一怔,認出了身後茶攤老者的真實身份,“原來你已經練成了縮骨術。”
“孫同?難道他就是洛陽分舵常駐的第三個高手,九宮劍孫同嗎?難怪今天沒有看到他,原來早就潛伏在這裡了。”徐恆聽到倒地的劉堂主爆出身後老叟身份,頓時大吃一驚。
“嘿嘿。”孫同嘿嘿一笑,嘴角勾起得意的笑容,猖狂一笑,“是的,大爺我花了一年的時間,終於將縮骨術練成了。劉雄,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劉堂主恨恨地用粗大的拳頭捶了一下地面,沉默不語。
王霸道將場上局面已經被控制,心中得意,邁步前行。
“劉堂主,我念你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漢子,不如你今日就離開那金刀門,入我青城派如何?你若同意,我必然上報家父,許你一個執事的位置。”
劉堂主黯然低垂著頭顱,似乎是被孫同的話語傷了心神。
王霸道見狀心中得意,繼續邁步前行一步。
徐恆卻是悄無聲息地運起鐵布衫,備起內力,右手輕輕地放在銀水劍的劍柄上,準備隨時出手。
無他,早就已經看慣生死,見識了太多所謂的臨死反撲的戲碼的徐恆,一看到劉堂主低垂頭顱默然不語的樣子,心中就已經知道劉堂主肯定在默默地準備反撲,絕對不可能順順當當的投降的。
這年頭的npc武者,畢竟還是有氣節,死可以,叛變?那不可能。
王霸道上前一步,劉堂主還是毫無還手之力的躺在地上。至此,王霸道心中終於大定,原本出發之前,王青來叮囑的一絲小心提防也被他悄悄散去,一抹得意的笑容終是掩藏不住地浮現在臉上。
身後,徐恆輕嘆口氣,因為他看到了劉堂主右手拳頭已經在悄悄地握緊,這是要咬人的前奏。
“也罷,我正好可以刷刷王霸道的好感度。”
徐恆悄悄上前,心中做好了打算。
“良禽擇木而棲,劉堂主心中不必多慮。我青城派必然不會負你。”
“好.....”
劉堂主口中發出嘶啞的聲音,這聲音嘶啞低沉,像極了一個經過激烈思想鬥爭的無奈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