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肚子就已經足夠難受了,這人還不知道憐香惜玉著點,跟個大老爺們似的,簡直了。
羽墨趁等燈紅路燈的空蕩,快速看了眼,因疼痛額頭沁著汗珠的女子,一直平淡無波的眼眸閃過一絲慌亂,就連握著方向盤的手也不由緊了緊。
下意識答道,
“主子,我怕。”
話音一出,不僅任玉瑤愣了,就連羽墨自己也錯愕不已。
不為別的,只因羽墨清楚知道自己的驕傲。
別說現在已經沒有認主的存在,即使有,以她的性子,終身都不可能說出這兩個字。
最讓她恍惚的是,那聲‘主子’就像叫了千萬年般自然。
完全沒有想象中那麼難以接受。
“不用這樣叫,咱們除了工作種性不一樣,其他,都是平等的。”
任玉瑤確實覺得她用起來很順手,倒也沒把她當作下人的想法,而且她也沒這癖好。
話落,一陣抽痛再次襲向全身,她再沒了閒言的心思。
倒是羽墨,聽到這話後心情更加低沉了,淚水隱約在眼眶裡打轉,就像一隻被主子拋棄的小可憐,那還有往日的英姿颯爽。
這種感覺來的莫名其妙,她還不及深思,便到了醫院門口。
隨著剎車聲響起。
白豐沛忙張羅人推著病床往下走,結果他這剛一下去,便見嫂子已從車裡走下,除了額角有點微汗,其他一切正常,就連走路也不比平時慢上多少。
他突然覺得這病床好像準備的有些多餘。
“嫂子,你現在感覺怎麼樣,間隔多久疼一次呀?”
他跟在任玉瑤身旁,細心的詢問道。
卻不想,任玉瑤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女醫生呢?”
不是她矯情,而是她真的沒辦法跟一個男人討論這些事,即使他是醫生。
“後頭呢!”
白豐沛指了指跟在身後的女子,隨後又低聲介紹道,
“博士後,不比我差。”
聞言,任玉瑤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進電梯時,疼痛感再次襲來,這次比之前任何一次都來的持久,可把她疼壞了。
還好羽墨一直在身側攙扶著她,否則她還真不定能不能走完這接下來的路呢!
產房。
“任小姐,你一定要跟著疼痛時用力,否則耽擱久了,怕孩子缺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