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呵呵”席萊氣急敗壞的叫了起來,“給我上啊!給我上啊!你們都是吃乾飯的嗎?”
他對著退縮計程車兵一陣吼。士兵卻放下兵器就跑了。而且他們跑的地方也不是官府的方向,而是混亂的方向。他們知道自己跑回去肯定活不了,還不如遠走高飛。
席萊如同洩了氣的氣球,雙腳失去了力氣,頹然的倒坐在地上,他看著宮巖,眼神中盡是恐懼,“你想幹什麼?”
宮巖微微一笑,“不幹什麼。”他轉過身去,對著村長低聲說道,“村長爺爺,您覺得該如何處理呢。不用為我擔心,沒人奈何得了我的。儘管出氣便是。”
宮巖就怕村長因為擔心他被官府報復而不敢說出懲罰。放席萊回去就算他答應,村民們也不會答應啊,所以讓村長來決定是最好的。
村長混濁的眼睛中卻閃爍著淚光,宮巖看著村子的方向,“唉,村長爺爺,我會幫你們重建的。我們先將那混蛋解決了來吧。”
村長點了點頭,但他佝僂的樣子讓宮岩心酸不已,他看著席萊恨不得一腳踢死他。席萊此時表情呆滯,他感覺周圍的目光都在打量他,他的臉已經沒了溫度。宮巖想到以前就聽說過,古代有人被人給看死了。此時席萊可能就在經歷這樣的酷刑。
宮巖直接轉過身去不在看他,他叫來西奧,眸子中倒影著化為廢墟的村子,灰燼在整個山谷飄蕩,宮巖隨便呼吸都能感覺到那沉重的木炭灰,帶著燃燒後的焦糊味,卻從呼吸道進入到心裡,讓心中也彷彿被一把火給燒了,這便是痛心的感覺,“西奧,你覺得村子該建在哪裡好?”
西奧眼角也掛著淚痕,他靠在宮巖旁邊,低聲嘟囔,“村子只能在這裡,我記得村子內的每一條路,每一處有什麼。我記得張嬸房子後面還有一盆花,村長爺爺的院子裡有一棵十年的老橙子樹。鐵匠鋪的火爐總是晚上都為熄滅,我經常去掏餘燼取暖。”
火焰已然消滅,餘燼中的火星卻在隱隱發燙。宮巖摸了摸他的頭,“沒事的,人在村子就在。你看張嬸,村長,西林叔他們都在。他們還會撿起那樣一個村子,會比以前更加的好。而且我會將那些被抓走的孩子都找回來的。”
村長哆哆嗦嗦沒有說出一句話,宮巖嘆息的走到席萊旁邊,提起他的衣領,他此時彷彿垂死的木偶一般,無力的懸掛在宮巖的手中。宮巖凝神喝道,“你抓走的孩子們都被帶到哪裡去了?”
席萊緩緩的轉過頭來,眼中決絕的說道,“你想和上神鬥?沒門的。別看你現在多厲害,在上神面前....”
‘啪’
宮巖冷冷的眼神看著他,他的臉上多了一道火辣辣的掌印,但席萊並沒有任何的過激反應,如同死狗一般任由宮巖處理,宮巖沉聲道,“呵呵,上神?幾個偽神在我面前簡直就是小醜跳樑。你別拿他們來說事。現在只需要你說出孩子們的下落。嗯哼?”
提著席萊的宮巖注意到當他問道席萊孩子的時候所有人,特別是那些母親的眼神都緊張的幾分,但在絕望的眼神中重新帶上了一絲希望。宮巖自然不能讓他們失望。
“呵呵,你這是蔑視上神。上神的力量你不能想象。孩子們已經送給上神了。他們應該還沒有離開龍騰郡,你去對抗他們吧。”席萊的眼神中帶著戲謔與嘲諷,他知道宮巖在上神的眼中不值一提。他教唆宮巖去對抗上神也算為他自己出氣,而孩子他已經交上去了,他說不出來下來就是死,所以他已經打好如意算盤,拉著宮巖去墊背。
宮巖根本不識路,而且他現在跑過去已經來不及了,他只能厭惡的說道,“這幾個上神遲早要被清理。你在地獄中記住我的話,偽神耳,不足為慮。”
他轉頭對著村長笑道,“村長爺爺,這人我幫大家解決了。官府追究起來就扯到我身上,不必多說,今天他非死不可。”
宮巖止住了周圍一群勸說的人,他看得出他們想說什麼。
席萊在宮巖的手上大笑起來,歇斯底里的大笑起來,“可笑!想和上神爭輝!....”
宮巖提著他衣領的手猛然一震,一股能量便傳入席萊體內,他現在沒有辦法呼吸,痛苦的掙扎起來。
宮巖憐憫的看著他的臉,這個時代應該有的粗糙臉在他身上全然沒有。宮巖暗歎這就是一個自私的貪官只顧自己的私慾,手下人的死活他在不會管,持強凌弱便是他的拿手好戲。雙眼之中全然是黑色的絕望。
宮巖抽出英雄劍,低聲道,“記住你死在英雄劍下。是英雄村對你的正義審判!”
‘噗’
冰冷的劍緩緩穿過軟弱的喉嚨,刺過堅硬的骨骼,破開重重的無畏防禦,最終將他給刺穿,彷彿被釘在空中一般,在宮巖的控制下,他走得很快。在最後一刻,感受到那股無法反抗的絕望和殺人的方式,他終於明白了為什麼宮巖叫他們偽神,他的力量完全超越上神,他不清楚上神有什麼能力,但宮巖做到的,上神肯定都做不到。而且宮巖能叫他們偽神,明顯是自己將自己奉為上神,或許這才是真正的上神......可惜他沒有機會想下去了。意識陡然模糊,高昂的頭顱緩緩低落。宮巖放開手,一具死屍頹然倒在地上。
宮巖擦了擦手,看著席萊的屍體閉上了眼睛,在之前的時候宮巖已經運轉上了混沌能量,但是那股殺伐的衝動再次讓他殘忍的下手了。宮巖開始覺得這個世界是地球之心給他準備的殺戮場,無時不刻有人在激起他的殺人慾望。野蠻的本能再次支配自己時或許就再也不能稱為人。“只要控制自己便好.....壞人無所謂,好人絕不錯殺便好。”
西奧將宮巖拉到一遍,“宮巖大哥,我見你每次殺人都會感到心理糾結。”
此時所有人都走開了,他們也沒有去看席萊的屍體,而是走向了村子的廢墟。
宮巖愣了愣,“對啊,這是一種很糾結的情緒。壞人該殺,但生命在我手中逝去,我會感覺到痛苦。”
其實宮巖在心裡總結了一點自己總是會懺悔的原因,“應該是恨不夠,靠著別人的恨殺人總是會感到不安,自己的心卻永遠提不起足夠的恨意。這便是弱點。這便是不果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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