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軀體。”
狩魔神獰聲,又說道:“不,應該說我放棄了軀體。現在,你腳下整一顆紅魂水晶星球就是我,旁邊佈署了汲魂之柱的八顆紅魂晶星也是我的分身。席瓦,你無比強悍。但是我一開始就沒打算跟你力拼,只是慢慢噬汲你的靈魂。現在,你是不是奇怪我為什麼要這麼做嗎?”
席瓦呼了一口氣:“你想要我的軀體?”
狩魔神狂笑:“哈哈哈哈,聰明,太聰明瞭。不愧是養育我的母親,真瞭解我。沒錯,我儲存你的星辰龍軀體就是想有一天‘替換’它。你要知道,我本是魔族最低等的羊魔,無論怎麼努力也比不上巨龍。憑我的天賦,結合你的巨龍之軀,我想要再進一步也是輕而易舉的。”
席瓦很平靜:“你理解的‘天賦’就是血統嗎?”
“當然。”
狩魔神正色,說道:“神力修行第一檻,一萬星等,它的先訣條件就有古神血統一條。不需要任何努力,不需要任何付出,只要有古神血統就能突破一萬星等。你自己說,血統有多重要?我比不上你,因為什麼?因為你是巨龍中的天驕,而我是魔族的卑微血種。”
說話之間。
整顆紅晶星球開始崩碎,慢慢將巨龍屍體包裹起來,形成巨蛋的模樣。同時,旁邊八顆星球也一塊崩碎。朝著中心星球輸送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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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紅光閃爍間,席瓦身上的靈光被一滴一滴地抽走。
她的靈魂正慢慢被紅魂晶石吸收,變成‘復甦’星辰龍屍骸的啟用源泉。
天地間。
無數奇異光符飛舞,如似某種神秘的上古祭文。
“封魂古鼎,鎮魂魔塔,養魂木,種魂花,祭魂之旗,燃魂之灰,玉魂石斛。皇魂金斗……我窮盡魔族援力收集了八件魂寶祭器,用盡物力佈置了八大魂陣星球,最後更不惜用以自己為媒介融和真魂之水。為只為了封印你的蠻力。為只為了替換你的軀體。席瓦,母親啊。你知道這滿天祭文,這極致祭陣花費了我多少時間學習,多少時間鑽研嗎?”狩魔神看著席瓦,好像一個孩子向母親宣示自己‘考試得了一百分’。
席瓦沒有說話,靜靜看著一切。
狩魔神只有一點點奇怪,隨即也想明白了:“你沒有頑抗,我有一點驚訝。印象中你是那種永不退縮,永不畏戰的性格。不過我想你也感受到了。你的靈魂被一點一滴地削弱,根本沒有抵抗的可能。無論你力量多強,靈魂被削弱也無可奈何。”
席瓦還是沒有說話,看著一切發生,感覺一切發展。
良久。
良久。
碎晶成星卵,龍魂成鑰石。
一個身影搖晃之後,席瓦消失了。艾伯利翁接管了身體的使用權,屠龍劍器內斂了光芒,一切都已經劃下了休止符。此時此刻連艾伯利翁都無法明白,席瓦就這樣‘戰敗隕亡’了嗎?
在佈置數十萬年後的陷阱中。魂消魂散了?
周圍八顆星球完全崩碎。
每一顆都形成一條特殊的光絲,繞繚到中心星卵之上,結合空氣中的奇霧。最終匯成一個符文光圈。艾伯利翁和魔神們看了,心裡都知道這是什麼……這是大神格凝成之前的先兆。封魂古鼎和鎮魂魔塔等八具祭器,加上狩魔神本體融和的真魂之水,九種東西在某種星祭儀式中形成特殊的‘神脈’。
最後,加上星辰龍的九級神軀。
一切一切,塑成了‘大神格’凝鍊的絕佳基礎。
“終於……所有一切都歸我了。九大祭器,星辰龍軀,諸神也夢寐以求的‘大神格’……這一切都是我的了。席瓦,母親。你為我驕傲嗎,你後悔拒絕我嗎?”天空聲音淡褪。一股巨龍呼息的聲音卻漸漸響起。伴隨著一下強於一下的心跳聲音,星卵中一又龍瞳慢慢張開。
“星……光……隕……落……炮……”
星卵未裂。一聲龍吼先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