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刻，他完全繼承了‘死神’的一切。
除了沒有同樣的力量和神權，他跟上一任死神毫無差別。這種傳承比工匠神脈的收益更高得多，因為上一任死神完美地儲存了一切，交託給後來之人。只不過‘暴怒’之後，杜南也慢慢回覆自我。說到底，這只是一種類似知識的傳承，並不影響杜南本身的人格。
“呵呵……神主大人，你又當我是‘同源’嗎？”美人詭笑反問。
聽到這話，杜南愕然失聲。
記憶中。
確實有一點……
“哀家誕生於冥河之中。擁有‘生不沐恩，死不輪迴’的本源神屬，哀家從一出生就是無上‘真神’。而你，憑藉時間和天賦成長的卑微生靈。你君臨死國，奪走了哀家的掌御權力，更奪走哀家的自由。賜吾婚配，封吾國後……可是，除了將我關在冰冷的宮殿囚籠，你何曾看過我一眼？”
“你奪走哀家的一切……卻沒有施捨一點溫暖。”
“你畏懼哀家的力量……明為夫妻，實為囚鎖罪人。”
“神主大人，你可曾當我是‘同源’？”美人斥問，杜南沒有說話。
死神和死國之後，確實兩分天地有名無實的‘夫妻’。嚴格來說，冥河之女只是一個被封禁自由的‘罪囚’。只不過當大戰來臨時候，這些並不能成為背叛的藉口。死神神屬不僅屬於死神，死國之後也同有一份。這個神屬崩壞了，她也一樣失去一切。
杜南靜靜凝視。
美人兒又笑了，變臉極快：“沒錯，哀家就是貪婪，殘暴，陰險等等一切惡質的結合體。哀家誕生於冥河之中，擁有所有亡者的稟賦。冥河洗滌了亡者一切罪惡，最終凝化成哀家的身相。但是，本性本質並不是哀家的選擇。而你，擁有力量又畏懼哀家的神主，一切過錯都是你形成的。”
杜南平聲：“的確，不夠膽量又霸據神權，這也算我的過錯。”
美人兒一聽愕然。
沒想到。
這種認錯說話會從‘死神’的口中說出。
“但是……”杜南平息怒意，回覆平靜說道：“你背叛了我，背叛了死神神屬。以你的智慧，絕對知道一切無法協商過渡，你為了那虛無飄渺的機會竟然盜走了我的力量。是你終結了死神神屬的一切，你對不起的不僅僅是我。”
“然而，一切又如何？”美人蔑笑。
展手，舒臂。
如指點江山的模樣，嬌聲說道：“神主大人，你確實改變了，你何時重視過‘除你之外’的存在。死國的一切有意義嗎？如果能夠換你重生，你會毫不猶豫地犧牲一切吧。既然你能夠這樣做，為什麼哀家就不行？雖然失敗了，只差一點點哀家就能獲得你的一切，但是，這哀家並不後悔這麼做。你隕落了，哀家則永存不滅。”
“然後，你就像烏龜一樣縮在外上層的角落裡？”杜南笑道。
此時此刻。
死神傳承已經完美接收，不再產生影響了。
“神主大人，你應該感恩，是哀家保住了你的一切遺產。現在，哀家似乎迎來了一位更驕傲的‘丈夫’。怎麼樣？神主大人，你想命令哀家交出獨立虛空和冥河花園？還是說，你要將哀家封印在一塊玉碑中，永不見光暗呢？”美人兒輕蔑笑說。
杜南搖頭：“我不是那種‘見不得別人更強’的弱者。”
美人兒一聽又愕然了。
這位新的‘死神’真的很不一樣，他如此瞭解自己，竟然不害怕自己？
“如你所言，那位‘膽小者’隕落了。我不是‘他’，我是我杜南。冥河之女，死國之後，我今天來是要收回屬於我的東西：太古神威靈魂獻祭。當然，另外三種靈魂系太古神威，相信你一定很清楚在哪裡。”杜南平靜道。
“不承認哀家這位‘國後’嗎？”美人兒環上杜南的脖子。
“我還沒有死神神權。而且，無論承不承認你都是冥河之女，死國的一部分。”杜南笑道。
美人兒再一次愣了。
第一次，聽到‘死神’說她是死國的一部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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