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
這個頻道又足足擠入了數萬人,卻有七成遮蔽了他的影像和說話。
競技場的值日官黑著臉走了過來。
當著直播也不能破口大罵,只狠狠地瞪了裴主播一眼,轉頭想請蕭景救場。忽然間,蕭景的私訊器傳來一條特殊信訊。看到‘皇家事務所’五個字,蕭景馬上起身退入後臺。嗯嗯連聲,人也小小躬身好像在向誰行禮。值日官看到這種模樣,也知道他在跟不得了的人物通話。
一分多鐘之後。
蕭景回身轉頭走到值日官身邊,輕聲說道:“費羅伯爵,蕭某很想幫你,但是……有人不讓蕭某洩露旅行者的私人訊息,請您原諒。”
說話間,蕭景故意露了一點‘皇家事務所’的通訊目樣。
費羅伯爵一震,隨即點頭。
想了想又說道:“不要緊的,蕭大師請幫忙救救場。旅行者戴著面具出場,肯定不想曝露身份受到騷擾,你不提私人訊息觀眾們也不會有意見。現在先平息觀眾們的怨氣,因為已經有三四千人直接上報民政院,要求徹查競技主播的非法內幕。我們雖然沒有做這種事,一旦民政院查起,所有主播肯定得休息兩三個月不用幹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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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景愕然。
他沒有想到事情鬧得這麼嚴重了。
想到羅信和杜南一行人身邊的羅迪小公爵和一眾權貴公子,蕭景也明白:裴主播無意中惹毛他們了。這群公子哥正想拉攏羅信,你這樣‘對待’羅信的小師弟,這不是要壞他們的好事嗎?不說杜南有本事,就是啥都不會你也得好好播報。讓羅信這位師兄滿意而歸啊。
這群人要是被你壞了事,隨便做點什麼都夠你一小主播好受了。
“非常抱歉。”
蕭景看到場中杜南靜坐,又回到主播位置:“蕭某對播報不太熟悉,還以為比賽完結就算了,在這裡跟各位觀眾道歉了。現在。蕭某繼續未完的播報。現在兩場比賽結束了,大家一定很想知道旅行者做了什麼。在說明之前,蕭某得再道歉一次,因為本人幾乎不懂武技劍法之類的東西,只在音樂上有點微薄水平。”
聽到蕭景回來,觀眾們漫罵不再。
他們才不關心你懂不懂播報。只想知道旅行者做了什麼。
蕭景憑空畫了一個文樣,直播間的工作人員迅速光影繪畫,同步輸送到畫面上:“這個動作是不是很熟悉呢?沒錯,第一場旅行者在揮劍時,也畫了這樣一個符號。事實上……它並不是符號。而是上古時代的文字。蕭某不敢自誇,這種字相信絕大部分的古文教師都懂得,它就是一個‘風’字。”
直播間內。
工作人員已經將第一場比賽重播。
鏡頭配合到杜南揮劍之始,加入了一組凝留的光影,就好像在杜南用劍揮畫了一個古代的‘風’字。看到這種情形後,一部分觀眾迅速開啟搜尋器,查到古代文字的圖片。沒有幾秒鐘,觀眾們轟然叫響。
果然。這真是一個古代的風字。
“第二場比賽。”蕭景非常業餘,冷場一段時間,看到工作人員示意才開始說話:“他仍然在用劍寫字。這樣的動作其實是一個‘花’字。”
蕭景畫完,鏡頭直接回到第二場比賽的重播中。
杜南劍舞光影。
的確是上古時代的‘花’字。
面對這樣的情形,觀眾們再不懂事也能明白:這新丁要逆天了。臨輕對敵,誰不是小心翼翼的。你倒好,在生死競鬥的賽臺上‘寫字’,還是一筆就將人寫死了的節奏……這種水平。黑色狂刀的能耐起碼相差幾十公里。
平常時。
競鬥選手擺姿作態很正常。在比賽結束時,往往有很多選手會擺出很酷很炫的姿態。以示勝利者的威風。
不過斗膽在比賽中繪字作態……這還真沒有人敢做。
因為這不是作態,而是作死。